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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那根本就是在赤/裸裸地暗示她:“二少奶奶,二少爺病了,你要好好照顧他啊。”

這種無聲勝有聲的暗示,真是讓人如芒在背,就像時時刻刻有雙眼睛在那兒盯著似的。不過相對於某人直接而熱烈的目光來看,常姐的這種小小暗示,實在算不了什麼。

段輕哲回屋之後,阿延這個小尾巴也非要跟進來表示關心。他坐在輪椅裡,倚在段爸爸的床邊,胖乎乎的小手一直拉著段輕哲的手,說什麼地不肯放開。一邊來回地摸著,一邊在那裡裝小大人:“爸爸啊,你真的嚇死我了。你怎麼能睡得這麼熟呢,我怎麼叫你都不醒,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段輕哲雖然人還有些發暈,不過一對上兒子的臉,精神也好了很多。他故意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忻卉,隨即開口道:“阿延乖,不用擔心。爸爸還有事情沒做完,一定不會死的。”

白忻卉一下子就聽出了他話裡話外的意思,站在阿延身後狠狠地瞪了段輕哲一眼,轉身剛要離開,就聽得阿延又在那裡奶聲奶氣道:“爸爸,剛剛你跟媽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呀?什麼叫做主動呀,主動幹什麼呀?”

這個問題既尖銳又直接,噎得人簡直說不出話來。偏偏阿延又是個小孩子,問問題的時候完全是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看上去就是一個求知慾強烈的小孩子。當他用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你的時候,還真有一種不忍心拒絕回答他的感覺。

段輕哲抬手輕咳了兩聲,顯然也有點被這個問題給嚇到了。他早上抱著白忻卉的時候,其實意識並沒有完全清醒,也不知道他家小子正在旁邊免費欣賞。雖然他這個人向來臉皮厚心臟又強硬,但也會盡量避免當著孩子的面和老婆表現親熱。

上次在房裡被阿延撞破“姦情”已是有些不妥,今天又當眾摟摟抱抱的,搞得他這個當爸爸的也有些顏面無存的感覺。他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努力尋找最恰當的措詞來解釋這個問題。從小就是高材生乖學生的段輕哲,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腦子不夠用這一令人惱火的狀況。

白忻卉站在後面已經頭腦發暈滿面通紅,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就去推阿延的輪椅:“好了,你不要煩爸爸了。爸爸病了,吃了藥就要睡覺了。你老跟他在一起,你也會病的。到時候要去醫院打針,你去不去?”

打針對於全世界的小朋友來說,都是一個非常有效的恐嚇工具。阿延聽得此話,頓時嚇得面無人色,趕緊伸手捂著嘴巴,像是怕呼吸到帶有病菌的空氣。然後便拼命催促道:“媽媽,快走快走,我不要傳染爸爸的病,我不要打針。”至於什麼主動不主動的問題,早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白忻卉成功地把兒子給打發走了,回頭又進房來看段輕哲。她輕輕將門掩上,只留了一條縫隙,然後走過來坐在床邊,拿起床頭的一碗粥遞到他手裡,沒好氣道:“真是活該,沒想到被自己的兒子給問倒了吧?你以後做事情能不能小心一點,別總讓孩子看到這些。”

段輕哲好脾氣地笑笑,接過那碗粥:“是是是,是我活該。我早上有些睡糊塗了,還以為是在自己房裡,沒想到居然睡在了客廳裡。”

“你怎麼搞的,累成這樣嗎,連回房睡覺的力氣都沒有嗎?”

“沒什麼,這兩天有些睡眠不足。今天好好睡一覺應該就沒問題了。”段輕哲說完這番話後,就開始喝他手裡的粥。喝著喝著就覺得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太對頭。他抬起頭來,就看到白忻卉坐在那裡,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雖然沒有望著他,但那眼睛裡的目光明顯帶著很大的焦慮。

段輕哲把碗輕輕放在一邊,拍了拍她的手背,問道:“怎麼了,氣色不太好的樣子,一大清早的有什麼煩心事?”

“啊!”白忻卉猛然間回過神來,搖搖頭道,“沒,沒有。”

“真的沒有嗎?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你,你怎麼知道?”

段輕哲不由樂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你要是沒話問我,會這麼主動地留在我的屋裡嗎?只怕這會兒早就跑得沒了影兒了。你媽以前就跟我說過,說你這個人臉皮薄,不主動,就算有滿腔關心別人的意思,面上看起來也是冷冷的,不熟悉的人就會覺得你其實心挺硬的。”

“我要是心硬,就不會留下來管你的死活。”

“是,我知道,其實你是個心很軟的人。”段輕哲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慢慢地摩挲著,“不過你別擔心,我沒事兒。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不會有問題了。”

白忻卉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