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點窮點都沒關係,要是打仗了我們可以一起去逃命,背破布做成的包袱,天南地北地跑,反正等炮火熄了就安生了。而現在的我們,就是炮火熄了也不成,熄了,一起的都完了。
我恍然領悟他那天問我的話,他說願不願意放棄所有和他走。他的目光早已穿透了南京城的城牆,看到了外面的大勢,只是他遲遲才說。
“果真是這樣麼?”我喃喃自語。
師哥握住我冰涼的手,忍著難過說道:“他來看你了。青瓷啊,此時你們做什麼我都不攔你們,但你要保證好好的待在我身邊,別出什麼事兒,好不好?”
我沒回答師哥,我側頭看見門開了,蔣沐就站在門口,逆光勾出他的輪廓,那些線條看起來僵硬,如同日暮下的雕塑。他佇立在那裡,看不清表情。
師哥握了握我的手,也不看蔣沐,自徑出去了。
蔣沐進來,關上房門。他很久沒有這樣光明正大地走近我的房間了,現在光明正大了,但他的步伐卻並不輕鬆,他走近,坐在我的旁邊,微涼的手拖出我的臉,語氣輕柔:“聽你師哥說,你已經有兩頓沒吃飯了,怎麼了?想我了?想到茶飯不思?”
我抬眼看他,眼睛都要紅了,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