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也慢了些,可那幾個築基弟子的防守卻仍舊嚴密,難以突破。
如此下去怕是難以脫身,不如放手一搏,她暗暗想道,便自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雷光藤的種子,尋了一個時機灑了出去,繼而消耗大半的靈力將其催發。
雷藤瘋狂生長,五個築基修士一時不察,便都叫纏上了,藤上的雷能電得幾人七葷八素。也不知是否這回的種子特別好,藤上的雷電似乎比往常漲數倍不止。
當真是天助我也!夙雲汐心下大喜,趁著那些築基弟子輩雷藤纏著不能動彈,即刻御劍而起,凌空而去,可惜她終究還是未能成功逃離。
“膽敢觸犯門規,竟然還想逃!”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自天邊傳來,隨之而至的是一股可怕的元嬰威壓。
夙雲汐的修為撐死了也就築基,又豈能敵得過元嬰威壓,況且還是使勁全力,毫無保留的元嬰威壓?在半空中歪歪扭扭地飛了一陣,終究抵擋不住,直直地墜了下去。
“嗤,元嬰!”她不甘地諷刺了一句,而後吐血三升,暈倒在地。
五個築基弟子正好甩掉了雷藤得以脫身,便急忙趕了過來,趁機將她擒住。
“御劍飛行,修為至少也得築基。居然隱藏修為藏著外門的練氣弟子之中,可見其心懷不軌,包藏禍心,速速將她綁起,帶回刑堂,聽候長老們發落罷!”為首的築基弟子說道。
說罷便叫人架起夙雲汐,與其餘築基弟子一同御劍而去。
直到那一行人的背影徹底不見,低階靈獸院的弟子們才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片刻的沉寂後,院裡便炸開了鍋,弟子們嘰嘰喳喳地討論的起來,話題無非是圍繞著方才之事。
紫炎魔君倚靠這一片院牆,雙手抱在胸前,惋惜地嘆了一口氣:“唉,可惜了,多好一個孩子啊,這回怕是要英年早逝了。”枉他方才還在她催發雷藤之時助了她一回,可惜最後她還是逃不掉。
“對付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居然連元嬰修士都出動了,你們這些道修可真奇怪。”他搖頭攤手,表示不解。
顧陽站在他身旁,眉眼間隱藏著憂慮,他同樣也想不到,那些世家為了殺死夙雲汐居然如此卑鄙,竟然連陷害捏造罪名都出來了。夙雲汐有難,他理應相幫,只是方才的狀況,他卻不便站出來,他身邊還站著一個魔修,若行跡敗露,只怕會連累夙雲汐再加一條勾結魔修的罪名。
說到底,還是他不夠強的緣故,只不知這一回夙雲汐要如何才能擺脫危機。他看向紫炎魔君,問道:“倘若她此番終究難逃一死,你會出手幫她麼?”
紫炎魔君託著下巴想了一陣:“出手幫她?唔……這倒叫人為難,我是魔修,她是道修,雖說我總覺得她面熟,可終究毫無關係呀。除非……她願意追隨我吧。”
追隨紫炎魔君,與他一樣?顧陽一愣,尋思片刻後點了點頭,倘若他能說服她,倒也未嘗不可。
低階靈獸院的管事杜遠遙望著刑堂所在的方向,憂心忡忡。他與夙雲汐倒是沒有什麼交情,但畢竟得過青晏道君的囑咐,要保其性命,如今出了這一茬,恐怕會叫他食言。
他歸屬掌門一脈,雖說如今掌門一脈在門中仍擁有話事權,卻早已大不如前,且掌門大限將至,常年處於閉關狀態,這才使得那些世家越來越猖獗,但即便如此,若在往常,這些世家也不敢在明面上與掌門一脈的人對抗。可這一回卻非同一般,若他們當真搬出了按門規處置的名頭來對付夙雲汐,就是掌門一脈也插不得嘴的。
而青晏道君如今外出為歸,莫非夙雲汐此番當真難逃一死?
凌秀峰中議論聲不斷,相反凌煙峰這頭卻安靜得很。
得到夙雲汐已經被送往刑堂的訊息後,莘樂慢條斯理地喝完了手中的一杯茶,這才起了身,理了理耳邊的秀髮與身上的衣裳,緩步前往刑堂,儘管姿態與面容看起來都極為平靜,卻始終掩蓋不了她眼中的狂喜。
這一刻,她等得太久。
刑堂中有不少莘家之人,因而她不費吹灰之力便入得其中,穿過黑暗且漫長的通道,抵達了關押夙雲汐的牢房。
夙雲汐正躺在牢房中央,雙手雙腳上都纏著具有鎖靈之效的鎖鏈,唇角帶著一些血跡,雙目緊閉著,還未從方才的暈闕中清醒過來。
莘樂伸出腳尖,輕輕踹了她一腳,見她仍舊一動不動,笑意終於忍不住勾了起來。
“呵呵……夙雲汐,看看你如今是什麼模樣?簡直連一個凡人都不如。”
她得意地笑著,一邊撥弄起旁側的鎖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