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弟子正在狼狽地奔逃著,而他們身後,一個同樣身穿灰白道袍的女修對他們狂追不捨。
“你……你竟敢殘殺同門,若叫門中的長老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啊……”跑得最慢的一個女修不慎跌倒,還未來得及爬起,便叫那追殺之人追上。那人冷冷一笑,翻手之間便放出一道冰錐術,尖銳的冰錐刺透了女修的身體,鮮血流了一地。
跑在前面的幾個練氣弟子見同伴摔倒本來還想拉她一把,見此情狀哪裡還敢多留?慌慌張張地繼續往前跑,怎料沒幾步,那追殺者便以瞬移術趕了上來,攔截了他們的去路。
“可惡……大家一起上,跟她拼了!”帶頭的練氣弟子一聲急喝,率領餘下之人衝上去作最後的掙扎,只可惜最後也不得逃脫,僅片刻之後便盡數葬身於冰錐術之下。
追殺者看著那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唇角再次勾起的冷笑,手輕輕一揮,一道火球術落下,將那些屍體全數燃作了灰燼。
光幕漸漸變淡,直到影像石褪盡了斑斕的色彩,重新變回一顆晶瑩剔透的晶石落回那位築基弟子的手中,周圍的旁觀者仍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之所以震驚,是因為那影像中所示之人,他們並不陌生。那幾個被追殺最後死於非命的弟子平素在低階靈獸院中大搖大擺,氣焰囂張,認得的人自然不少,而那個追殺者,此時正站在這個院子之中。
“難怪這幾日都看不到那幾位師兄師姐,原來已經遭遇殺害隕落了。”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眾人不由想起了數日前發生在此院中鬧劇,夙雲汐從內門回到低階靈獸院,神情鬱郁,看起來失魂落魄,那幾位弟子見狀便仗著人多勢眾,意圖欺辱於她,最後若非杜遠出面喝止,只怕便要動起手來了。夙雲汐當時看著不動聲色,誰會料到她一轉身便動了殺機?
憑一己之力,誅殺數位修為看起來比她還高的修士,夙雲汐,這個備受唾棄之人竟有這等實力且如斯心狠手辣,真叫人難以置信。
一時間,一旁的圍觀者看向夙雲汐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詫異的同時,又多了許多恐懼,也有些個訊息靈通的,想起了過往聽到的傳言,扭頭與同伴竊竊私語。
“我曾聽說這人以練氣之境參加了幾年前的碧靈秘境試煉且完好無損地回來了,本來當是個笑話,如今想來,倒不是沒有可能。”
“碧靈秘境試煉?天啊,那不是築基師叔才參加的試煉麼?這人當真如此可怕?”
夙雲汐看著旁觀者們的反應,隱隱覺得不安,但面上仍保持著從容淡定,不叫他人看出分毫。
那位築基弟子的目的很明顯,在大庭廣眾之下播放那段影像,無非是讓更多人確信她就是殺人兇手。影像中那幾個被殺的練氣弟子在與她結怨後無故失蹤,且有一段清晰完整的行兇影像,動機與證據都充足,她這回算是百口莫辯,水洗難清。
想不到那些人竟如此狠心,連自己人都能狠下毒手。方才那旁觀的弟子中有人言已經幾日不曾見那幾個弟子,但若真的只是不見,他們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給她捏造罪名,想必是那幾個弟子的魂燈已滅,死無對證,他們才有恃無恐,大張旗鼓地來捉拿她。
“夙雲汐,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狡辯?速速就擒吧!”那位築基弟子觀時機已至,收起了影像石,冷聲喝道,而他身旁另外幾位築基弟子也擺好了架勢,隨時準備動手。
當真是禍不單行!夙雲汐目光一凜,亦調動起渾身的靈力。
敵人有備而來,她若真的乖乖就擒,只怕便正中了他們的詭計,左右如今她罪名加身,也不在意再添一條,先逃出去,興許還能尋到破解之法。
“哼!單憑一段真假難斷的影像便想誣陷我?當真可笑至極!”她冷笑道,說罷便向著幾個築基弟子中修為最低那人的方向一躍而起。
“待罪之身竟然還敢反抗,休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為首的築基弟子一聲令下,幾個築基弟子便聯手攻向夙雲汐,招式狠辣,每一招朝著要害之處而去,彷彿是要將她就地正法。
夙雲汐卻不戀戰,以逃為主,偶爾尋著一些縫隙旁敲側擊,以絆住這幾人。
幾個築基弟子勝在人多,夙雲汐勝在避閃的功夫不錯,因而一時間雙方相持不下,對戰許久也不見結果,而低階靈獸院中那些旁觀的弟子,早在他們開始打鬥之時便散得乾淨,只有幾個膽子大的仍張望著。
以一對五終究是勉強了些,對戰拖得越久對夙雲汐越是不利,因此漸漸地便見她額頭冒出了汗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