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許仙琴腳步也不由一頓,不停地再心裡對自己發問:要去哪?能去哪?
的確,對於一個十三歲的女孩來說,在年僅七八歲的時候因為瘟疫死掉了父母,跟隨唯一的親人來到了鍾家,好在大方的鐘華秀毫不吝惜的母愛,給自己一個溫暖的家,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在次破碎了,現在該何去何從,而天下之大,卻無容身之所,這些都不是一個年少的女孩可以承受的重壓,而剛才被輕薄一事也早拋到九霄雲外。
而作為這次逃亡另一位主角,鍾子嶽卻沒有半分地自覺,先前在看到母親臨死的時候的確非常感動,不過很快便煙消雲散了,畢竟是一個在資訊爆炸時代長大的人,對於這僅僅十天的短暫親情,還難以留下痕跡,除了是對那些殺手的畏懼,更多的是對茫然的恐懼,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已。
看到許仙琴停了下來,鍾子嶽很高興,幾步跟了上去,迎接自己的卻是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蛋,不禁在心中暗叫,這女人都是水做的這話還真沒錯,但還是試探性地問道:“妹妹,我們現在去哪?”
可是回答自己的除了淚水還是淚水,鍾子嶽頓時覺得頭大了,自己怎麼會想著去依靠一個才十三歲的小丫頭,心中像是沒了主心骨一般也慌亂起來。
別說鍾子嶽賤骨頭,小男人,不敢擔當什麼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英雄,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反應自然是躲到自己認為是靠山的背後。
就像是遇到危險自然第一時間想到警察一樣,鍾子嶽以前一直是個小人物,能有什麼勇氣去面對這樣的生死危險。
而來到這個世界也是沒半點底氣,現在家族都被滅自然要抓住自己認為大腿,起碼這個許仙琴的武功比自己不知道厲害多少倍,加上先前在山莊裡一直都是神氣的模樣,那麼決定權便理所當然在她手中,就是弱者天生順從強者一樣,至少鍾子嶽的心理是這樣認為了;誰知道這丫頭也是個迷迷糊糊的主。
有些懊惱的踢了幾腳旁邊的樹木發洩一下,再看看身邊那個苗條的身影,鍾子嶽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自己真的是沒骨氣,但在雄性激素爆發的時候那麼一丁點大男人主義還是有的,總不能讓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丫頭一直在那裡傷心流淚吧。
悄悄地靠上去,溫柔地說道:“仙琴妹妹,別哭了,我會想辦法的,會沒事的。”這話說得連鍾子嶽都覺得渾身不自在,很難想象剛才是怎麼說出來的,其實剛才連說這些哄女孩子的說話都沒半點底氣。
沒想到這話還算管用,許仙琴這丫頭起碼停止了哭泣,鍾子嶽在心底抹了一把汗,忽然想起在出逃的時候母親塞自己的一大疊銀票,趕緊從懷裡掏出來,握在手裡似乎連身體也多幾分力氣一般,這些都是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還是懂的,雖然心底還真的沒把這些如鬼畫符般的廢紙當作錢。
忽然間覺得銀票裡還有著什麼東西,一翻便翻出一個兩根手指大小長塊鐵條,心中不由一頓狂喜,絲毫不亞於發現了新大陸。
這東西可是鍾家的傳家之寶,一直都是由家主負責保管,而到了母親那一代,由於父親是上門女婿,便由母親保管,這東西在家族裡也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而已,而鍾子嶽作為下一代傳人,也被虐愛自己的母親偷偷地告知,在倒黴的正主死後,這個穿越而來的鐘子嶽曾仔細地翻查有關鍾家的記憶,自然也知道這事情。
握著這根鐵條,心底沒由來地多了幾分底氣,雖然看著這個灰不溜的鐵條根本沒有半點出奇之處,但鍾子嶽還是在心底告訴自己,這是鍾家傳家之寶,一定有它的神奇之處。
許仙琴一直在看著鍾子嶽,畢竟現在的情況非常像當年跟隨叔叔投奔鍾家時的情況,不經意間把這位大自己兩歲的男子當做依靠,但對方卻突然神經質地掏出一大疊銀票,然後又拿著一根小鐵條傻乎乎地笑,便小聲地道:“子嶽哥哥,怎麼了。”
鍾子嶽此時才驚醒,拿著那疊銀票說道:“妹妹,你看這些銀票,有了它,我們就可以更快地逃離這裡,同時以後的生活也有了著落,雖然不知道那些殺手會如何地追殺,但我們必須儘快的離開,最好便是船,在鹿羊城的西邊一百多里有一條伏牛江,可以從那裡乘船一路順江南下;定然可以擺脫追蹤。”
一口氣說完,鍾子嶽才鬆一口氣,還好想出了個法子來,不讓人家一個女孩哭哭啼啼的倒是不好,至於投靠親戚之類的還真沒想過,那王家能搞定偌大的鐘家,那麼旁系的一些親戚就更不在話下了。
不過又想起什麼,東張西望了一會,才無奈地道:“妹妹,哪邊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