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刁鑽多變,武力不高,但武感極強,只要小心對付,花一點時間也就能殺之,亦不把他放在眼裡。
小白突地失笑起來道:“唉唷!好生醜怪啊,幾十歲的老頭臭鷹,吃臭蟲吃得嘴也穿窿,掉了一大堆散佈全身,臉上也有,好醜怪,醜死鬼啊!貪嘴死臭鷹,臭蟲吃剩,爬個不停,惹臭蒼蠅!”
在小白身後的情詩也不禁失笑起來,“咯咯”抱腹不停。
只因呼延鷹叟身上各處疤痕,倒也真的跟爬蟲、蜈蚣有點相像,長短不一,佈滿全身,煞是可怖。但小白把血痕取笑為臭蟲,便立時變得難堪古怪,連已重傷張口乏力的苦來由也咧嘴失笑。
“你.笑.好.大.代.僨!”鷹叟最討厭別人不尊重自己,以他一向狂傲性子,已急燃瘋狂殺意。
“你.笑.好.大.個.嘴!哈……大嘴如何,仍掉得全身是吃剩的臭蟲,比三歲孩童更差勁哩!”小白不停的在嘴舌上撩動鷹叟怒意,只因為他很有信心能擊殺惡賊。
以功力而論,內力或招式也好,鷹叟都絕對在小白之上,為什麼小白反而對戰勝對力大有自信呢?答案就在他身後……苦來由,一個已失去戰鬥力,連舉手投足也吃力的天下五大高手之一。
小白道:“苦老兄,先前我躲在一旁,窺看你跟這頭貪嘴臭鷹打了許久,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那臭東西功夫倒平凡得很,要是你教我半招一式,憑你是天下五大高手這名號,便肯定把老臭鷹一招擊殺,免除後患,閣下意下如何啊?”
有氣無力的虛弱苦來由,辛辛苦苦的吐了三個字,便算是“攜手合作”,這三個字,便是“膻中穴”!
小白如獲至寶的跳了起來,又是拍掌又張口大叫道:“呀!對了,“膻中穴”啊,老臭鷹,你聽到了沒有,苦老兄提示我一招攻你兩胸之間的“膻中穴”,一擊中你不四分五裂,也可能七孔爆血,總之是死狀苦慘,不得好死,小心啊!”
“討.厭!”簡單的二字後,霍然長身而起,便攻向小白,已收刀、劍回鞘的小白,待老鷹來到,果真老實不客氣的只是一記直拳,十足不移的轟向鷹叟“膻中穴”。
連鷹叟也摸不清是怎麼一回事,雙爪前抓後擒,便輕易抓住來拳,腳同時向上蹬,撐住小白下巴,便把小白死鎖。
“白.痴!”呼延鷹叟已不能再忍耐下去,他決定先扭斷小白的一隻手,給他好看。
左、右雙手正要反方向相互扭轉,吐力斷臂之際,虛弱的苦來由突一掌轟向小白背後,透入強猛內力,小白把內力全聚右臂,衝拳震甩雙爪扣鎖,結結實實轟在鷹叟“膻中穴”上。
“膻中穴”被轟,鷹叟只覺五內翻亂,絞痛如撕心裂肺,雙目凸隆,七孔濺血,更甚者,五臟六腑旋扭於體內,心坎竟凹陷扭曲。劇痛難當,死亡恐懼襲上心頭。
再也不顧面子,呼延鷹叟恐懼小白再上前一招便取去老命,立即慌亂得連爬帶滾遠飛走去。
“哈……老臭鷹,早告訴要打你“膻中穴”,提示了還是如此狼狽,喂,你好笨啊!
哈……”任憑小白如何訕笑,那老臭鷹也絕不回頭,逃之夭夭便是。
只見小白回頭與苦來由相對而笑,心靈相通的哈哈大笑個不停。
小白笑道:“道淫蟲變成道情聖後,一式“苦打成招”比對戰病魔那回更能忍耐,更能結聚敵人內力,再一擊而出啊!”
苦來由笑道:“沒有小白的衝拳,我空儲內勁也是徒然,那傢伙真不該,早跟他說個明白,面色灰青,血腥惡臭,地震亂石轟得他五內重創,“膻中穴”痛牽暗傷,一發便必痛得死去活來。唉!真失敗,咱們當大夫的常勸告病者,該及早治理,總是屢勸不聽,活該!活該!哈……”
一唱一和的兩少年,活像談笑用兵,但先前殺戰其實兇險異常,天真無邪的情詩可不像冒了一頭冷汗的寒煙翠般,心仍在亂跳。她倒十足相信小白二人所說般輕鬆,還跑在小白身前,依樣葫蘆般扎馬沉步。
“老臭鷹,聽住了,我要攻你兩胸之間的“膻中穴”,唏!”情詩扭腰學足小白一樣,轟出一個簡單衝拳,便又哈哈大笑起來。再反過來又學那鷹叟倒地掙扎,裝著扭曲呼喊起來。
稍令小白奇怪的是弱質纖纖的情詩,學起武功衝拳倒也似模似樣,沉步扭腰,吐力、運力、用勢,都恰到好處,彷佛跟小白一樣,天生就是一塊上好練武材料。
只是內力單薄虛空,吐納跟常人無異,就算天生武學奇才,也絕不能上陣戰鬥,舞蹈表演倒還合適。
情詩突然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