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沖天拔起,罩住十數禿鷹,猶未醒覺之際,小白的刀劍已把眾鷹分屍,斬盡殺絕,救回神駒。
神駒護在馬屍身旁,神情悲慼,靈性強顯。
小白道:“遍身雪白,霜鬣揚風,身高體長,奔行如飛。是我平生所見最難得神駒,要是用於戰場,必定殺力強增。”
情詩也上前擁摸神駒白毛,柔中細緻,光澤如雪,竟就一頭以臉貼撫,笑了起來道:
“好暖啊!”
小白在地上轟出大洞,細道:“看來老馬是娘,被惡鷹偷襲,先奪目再破肚殺死,欲分屍啄食。但嘶聲呼喚了其兒神駒,便來個鷹馬大戰,咱們正好適逢其會。”
抬馬屍落洞埋好,小白、情詩二人再鋪回沙泥,也就完成墓冢。但見神駒仍依戀不捨,寸步不離,情詩忍不住上前又向馬兒扮個鬼臉,稍加開解,便與小白離去。
神駒待二人踏出四步,一聲嘶叫,示意答謝,便倒在墓冢旁,守護不肯離去。
情詩道:“禿鷹戰神駒,倒也新奇哩。”
小白突有所悟道:“鷹,難道那“呼延鷹叟”猶未死?那……快趕回去苦來由二人處,可能有變。”
小白猜得沒錯,只可惜遲了一點點。
原來已是毫不俊朗的禿頭鷹叟,全身連頭處處血痕斑斑,傷疤瀰怖體膚,殺勢更是凜冽的擋在苦來由、寒煙翠身前。
“剛才的天崩地裂當真太過痛快,四方八面同告爆飛沖天,要不是特意來殺本道醫,閣下身上可不會添上如此多血痕啊!”
鷹目射出陰鷙厲芒,已告訴了苦來由,一切賬項都必算在他身上了。苦來由也老實不客套,字裡行間在刺激起鷹叟來。
鷹叟簡簡單單的回答道:“重.傷.敗.死!”
苦來由笑道:“鷹叟老兄也不見得比我好多少吧!面色灰而青,醫書說血凝,唇紫帶顫聲,氣血不安寧。未醫先探、望、聞、問、切,苦撐強身,自欺欺人而已。”
呼延鷹叟展翅疾撲,先取雙目,以探虛實。苦來由側身欲避,但已虛耗過度,反應極遲緩,免去挖目,但肩膊被扯去大塊皮肉,勉強側滾翻而去,才定住身子。
“血腥味惡臭,酸腐似爛豆,內血傷在脾,嘔吐濺在口!老鷹叟你強忍脾痛,延醫不治,一會兒便痛得你死去活來,手尾還長著很啊,唉!病向淺中醫,總是不肯接受苦勸。”苦來由苦心婆心,先望後聞,一派大夫模樣,可絕不像與高手死戰中。
反而是動了情的寒煙翠,無力助戰,又知悉苦來由內力耗盡,真元渙散,面對鷹叟,已是死路一條,顯得異常擔心。
鷹叟怒道:“百.孔.千,瘡!”
憤怒的呼延鷹叟已瞭解苦來由虛實,更加不信胡言亂語,如鷹反手振飛疾撲,喙拳瘋狂殺下,苦來由無處閃避,完全照單全收,百餘喙拳破體爆血,在苦來由身上留下血洞,最後還來一記橫掃腿踢,把苦來由轟得側臉痛飛,難看之極。
鷹叟笑道:“不.知.所.謂!”
苦來由苦苦支援再勉力站住,鷹叟再攻,數十狂爪強撕痛抓,苦來由僅能舉手護住頭顱,整條手臂竟活像變成了血棒子,傷得血肉模糊,嘔血倒地,被鷹叟一腳踏踩肚皮,立時再吐出血箭。
血箭無力地打在鷹叟臉上,鷹叟以舌舔血,露出滿足神情冷冷道:“嘔.盡。每.分.血!”
一腳又一腳的不停踏下,看著苦來由一口又一口血射出,活像欣賞煙花放射,任由自己操控力度,力愈大,血箭愈高,力愈小,血箭也飛不了多遠。更有趣的,是血色已由濃轉淡,再多加數腳,這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便會斃在自己腳下,他,呼延鷹叟,便將取代成為新五大高手之一,哈……這一直是自以為是的他所願。
鷹叟一腳踏在苦來由頭上,看得傷疲不能動彈的寒煙翠血目呆瞪,只要稍加腳力,苦來由便頭破腦爆,一命嗚呼。
寒煙翠露出極關切的悲苦臉狀,呼延鷹叟愈看愈覺有趣,他的腿已操縱生死,好生輕鬆有趣,但好可惜,那小妮子的眼神竟沒有向他作出哀求,好玩,但還是不夠徹底啊!
“何方醜怪老鷹,好貪嘴啊!”人隨聲至,刀劍舞斬直劈向呼延鷹叟,聞聲辨人,鷹叟認得來人又是那討厭的小子小白,竟就一腳踢起重傷的苦來由,如疾射武器,筆直刺衝向小白。
小白只好強行收勁,血氣倒走,攻心窒氣,難受之極,“哇”的一聲,便吐了一口血濺在苦來由身上。
“來.送.死!”鷹叟內力、武功均遠勝小白,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