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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又怎會行此暴虐之舉?

但國公舊部們卻深信不疑,一場暴*下來,將秦人趕出了劍門關,還殺盡了秦人降卒,他這裡身不由己,也帶兵進了劍門關。

不過兩日之後,國公舊部幾個領兵大將死的死,傷的傷,卻是讓那鄧海成了領兵大將,這人雖說也是國公舊部,但在蔣行看來,不知怎的,此人對於國公舊部卻防範甚嚴,上任伊始,便撤換了好幾個在軍中甚有威望的領兵官。

而他這個御前兵馬司的副都指揮使卻也得了重用,不說旁的,只說之前鄧海帶兵去取利州城,圍城兩月,死傷的都乃是國公舊部所屬,還楞是沒攻下那利州城,鄧海之心,之能,也就可見一斑了……

蔣行上得城樓,從關上遠遠望去,心神有些不定,也不知秦人又打的什麼算盤,竟然遲遲未到,這讓他不禁回想起當初十餘萬秦軍頓兵關下,卻是一連十數日,都未曾有何動靜,最終卻是關內一夜驚變,讓秦人不費一兵一卒佔了劍門關,自己等人皆為階下之囚,難道這次……

心中不安越來越甚,但卻無人去訴說,這等滋味可真的很不好受,若是公爺還在就好了,心裡默默唸叨了一句,手卻是狠狠的一拍關牆。

從利州城回來,大敵當前,那鄧海不知撫慰軍心,卻怒斥眾將無能,參將劉文舉稍有怨言,便被鄧海打了三十軍棍,這還不算,那些鄧海一手提拔上來的在旁不時冷嘲熱諷,有上官偏袒,行事也越來越是跋扈,其他眾將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尤其是士卒雖都是蜀人,但這思鄉之情卻並不比秦人差了,已經一年多征戰在外,如今蜀中又亂的跟一鍋粥似的,士卒們說起家中之事,盡皆憂心重重,逃兵也多了起來,一味抓逃兵回來又怎是好辦法?

如此一來,軍心震動,若非白千,陳立,趙忠等人盡皆身死,鄧海又將實力最雄的幾支人馬都換成親信統帶,不然四分五裂只在頃刻之間的,饒是如此,他這裡也加了小心,多餘的話從不出口,多餘的事兒也從不去做,只牢牢握住御前兵馬司的這點人馬的兵權,鄧海幾次欲往其中安插親信,都被他連消帶打的擋了回去。

這不,這些日子,秦軍援軍到了利州,自己的這點兵馬也被那鄧海派上城樓,日夜守在這裡,打的主意他還不知道?若秦人來攻,首當其衝的自然是他蔣行的部下了。

這樣的伎倆,難道真以為他蔣行會就範?就算是國公爺那樣的忠心,也開關降了秦人,他蔣行又非是迂腐文人,為何要替那等樣人拼殺?

這些其實還則罷了,最讓他憂心的卻是外間情形什麼都不知道,成都那邊怎麼樣了?為何鄧海等人就那般確定,成都秦人守軍不會回攻劍門?

再聯想到那些亂匪以及軍中的一些謠言,蔣行不禁有些心寒,這蜀中的大勢真是讓人瞧不明白啊,勤王之軍?呸,騙傻子罷了,分明就是些亂民為人所蠱惑,燒殺搶掠,比秦人還要可惡三分。

他所不安的,歸根結底還是劍門已非善地,自己該何去何從?守關之人多乃國公舊部,他這個外人還真難找到個人商量,到了現在,軍中那些謠言說什麼鄧海那裡都是些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出入,又要跟誰過不去,哪位將軍又發了牢騷,成都如何如何,秦軍如何如何等等等等,他已經懶的去管了。

蔣行正扶著城牆,浮想聯翩之際,卻聽有人驚呼,“那是什麼人?”

接著便有那眼尖的道:“是秦人,是秦人,快去稟報指揮使大人。”

也不用什麼稟報,蔣行就在關上,此時一驚之下,身子一探,就向遠處張望,隱約間,遠處一行人馬姍姍而來,身上淺紅色的軍服尤其扎眼,蔣行先是瞳孔一縮,看了半晌,一行人越行越近,來的人不多,是秦人先鋒嗎?人好像只有百多人的樣子,是斥候?人又多了些,秦人搞的什麼鬼?蔣行眉頭越蹙越緊。

“大人,是不是先去稟報鄧將軍知道?”

蔣行不用瞧便知道,說話的是自己的親兵都頭,這人跟了他已經有些年了,是他最為信任之人,不過也許是方才想的太多,有些敏感,此時卻是心裡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的擺了擺手,淡淡道:“慌什麼?只這點人馬,就去驚動鄧將軍,還道咱們被秦人驚破了膽,不忙,先瞧瞧這些龜兒子想幹什麼再說不遲。”

秦人越走越近,頓飯工夫,才來到關下一箭之地,關上的蜀軍都和蔣行一般,瞪大眼睛瞅著,來的人都起著馬,大搖大擺而來箭之地外停住,也不下馬,只是望著關城,指指點點,間或還能聽得見笑聲。

蔣行看了半天,也未見之後還有人來,也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