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需一上將統領,未嘗不能緩川中之急
“聯要御駕親征,卿家以為可也?”半晌過後,龍椅之上的景帝陛下幽幽來了一句。
楊感愣了愣,側子側頭,好像沒聽清楚一般,接著便是臉色大變,身子一軟,已經從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順勢便跪了下來,七十多歲的人了。聲音尖利的卻是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請陛下三思啊。君子尚不立於危牆之下,況一國之君呼?陛下一身系社稷之安危。怎可輕涉險地?
古語有云,君憂臣辱,君辱臣死,陛下憂慮至此,實為臣等無能所致。臣等萬死難辭其咎,唯彈精竭慮以為國事,陛下若親赴前敵,更置臣子等於何地?臣等還有何面目再立於朝堂之上?
蜀國之亡,在於君昏臣庸,醇酒美人,懈怠政事,兵甲無備耳,然觀我大秦,陛下勤於政事,事事洞明,陛下如此,臣下能又怎敢尸位素餐?唯圖輔佐明君,匡扶社稷,成就一番偉業罷了。
情急之下,楊感已經是口不擇言,說的有些凌亂了,這在向稱才思敏捷,辯才無礙的楊感來說,簡直就是絕無僅有之事,由此也可見其焦灼了。
不過到底宦海沉浮了數十年,鎮靜功夫非是旁人可比,只片刻功夫,便整理了思緒,只是勸諫之心更堅罷了。
“陛下,為國者,當知有所為,有所不為,今陛下非昏聵之君,臣等也非庸碌之臣,陛下登基以來。聯結西夏。敗大敵於汾水之畔幾復我河中故地,使金虜西賊不敢復窺我秦疆半步,又圖天府之地於後。不一載,蜀君已為我階下之囚,以老臣觀之,自太祖以來,雄才大略者,未有如陛下者今偶遇小挫,陛下何急至此?如漢高祖劉邦有榮陽之敗,唐高宗親定城下之盟,此二者,皆千古明君,尚有圖窮隱忍之時,況陛下呼?。
這等激烈的言辭放在往日。楊感是萬萬不會出口的,但到了此時,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口氣說完。胸膛起伏,額頭見汗,說痛快吧,心中也是暢快難言,在他看來,這位年輕的陛下為政以來,確實失之於急躁,而國家大事,功過怎可看重於一時?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但唯恐這位聖上聽不進去罷了。今日藉此時吐為快,確也心中暢快。
不過說為難吧,心裡也是糾結的一塌糊塗,面刺君顏,又怎是為臣之道?以垂垂老朽之身,四朝老臣,行此耿介之道,真要以身家性命,搏個身後之名嗎?糊塗啊這個中滋味,便是楊感自己,也是難以表述的清楚的。
不過在他想來,刻薄之言張嘴就來的皇帝陛下這次卻沒有勃然變色的意思。也許之前那句御駕親征的話也不過是這個陛下隨口之言罷了,這時景帝李玄謹也只是搖頭失笑小至於笑的是什麼?是自己還是楊感,也只有李玄謹自己明白了。
“不用如此聯老卿家起來吧,你年歲已高,卻需注意身子才是,聯登基日段,還需卿家這樣的謀國之臣輔佐,一旦。我大秦豈不是失了棟粱之才?”
經了這一番折騰,之後君臣相議,卻是顯得融洽了許多,不過”中之事過於棘手,也不是一時之計。最終商議的結果還是一個,靜觀其變,至於派誰去金州,樞密院。兵部都舉薦了數人,但景帝李玄謹卻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樞密院舉薦的是現下金州安撫使陳祖以及金州判種從端,一咋。久在軍中,一咋。更曾任過兵部尚書,皆為將才,這母庸置疑。加上兩人此時都在金州,對於”中形勢很是熟悉,就近取之確合時宜,但這兩人李玄謹都不滿意。
種從端是廢太子孃舅,陳祖牽腆二乍慶陽府兵變當中,自然讓他心懷疑慮。若是平日”爾辦汁較一下樞密院舉薦此二人的意思的,但當此之時,卻是無法顧及那麼多了。
而兵部那裡舉薦之人重點也是兩個,一個是殿前司禁軍指揮副使王佩。另一個則是雄武軍指揮使李敢當了。
這兩位老臣到是很合景帝心意。王佩出身貧寒,功勞是一刀一槍拼出來的,和門閥世家都無牽扯小尤其是先帝用他接掌了二種留下的殿前司禁軍,十餘年來,漸次掌握整個殿前司禁軍,為人穩重,不驕不躁,尤其是輕易不涉於朝政這一點,尤為景帝李玄謹看重。
但話說回來。此人在禁軍中一呆就是十餘載,即無顯赫之功勳,又無家事為依託,若是驀然去了金州,即使是李玄謹不懂軍事,也知此人很難服眾
最終,屬意的自然便是雄武軍指揮使李敢當了,唯一讓人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便是李嚴蓄困守成都。這二人乃是兄弟,一個是川中之困一解品湍行只比快馬急報謀了四日講京,也是緊斟慢斟,“大隊人馬,只一行十餘人輕裝而返。到不是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