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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界數一數二,民間流傳有這麼多秘訣。擋都擋不住。本來也是,人的一半是原始——我這樣胡思亂想,邵美枕頭那邊撲哧地笑出聲音。

“海林有事無事三百度的眼鏡一掛,道貌岸然——真的人不可貌相。猜,你猜他喜歡傳統還是新潮?”

“新潮。”我不假思索。因為有次海林在寢室演說過做愛是藝術而不只是本能和現象。見邵美搭腔,我的興趣高漲起來。

“我看也是。”邵美說,“我保證當今文人都看過這本書。”

“你亂講。”我摸黑把書塞回枕頭底下,像拋開一個剝了皮的卻嫌燙手的山芋。

“你天天看的哪本書不大段大段地敘述做愛?當然,你們稱之為‘關了燈的藝術’,你想想看。”邵美一口咬定。黑夜中,她把‘做愛’兩個字咬得咯吱吱的,像關節那般響動。

可不,《廢都》,《失樂園》,《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還有林白陳染棉棉她們那一系列的心理體驗小說,哪一篇不是一幅幅做愛的招貼畫高高飄揚。大多數的人一生都是活在性與性的間隙裡。

“我聽一權威人士說人類未來最大的困惑是性。沒料到性使好多東西飛揚,真奇怪。”邵美沒頭沒腦,“非不怪白行簡在好多場合要比他大哥吃得開。”

“這叫以淫止淫。你懂啥?”我把書壓得死死的,一點氣也不讓它透。深怕一翻身,書開溜出來,強佔去我所刻意經營的那點兒間隙。

這一個晚上,我自個兒偷偷摸摸做些春夢了事。

今天我們定好的日子,天卻作怪兮兮下起雨來,一大清早滿天飄飄揚揚的。

邵美站到窗子邊望了幾次都縮回脖子嚷:“去不成了,去不成了。”快到中午時,秋天的太陽終於花著臉鑽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