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難說了。”
唐棣忽然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看了藍茜一眼,當今之世,除了媧母,還有誰能有這麼般劇毒的暗器,而且不有誰能有這般功力,傷得了師父。大聲問道:“是誰下的毒手?”
他上氣不接下氣,又喘了幾口氣,道:“是個女的,聽那兩位老前輩說,是從苗山來的。我這正奉命找你的。兩位老前輩說,唯有那苗山的獨門解藥,才救得了師傅,正好師兄回來!”
果然不出唐棣所料,那麼,他所說的兩位老前輩,自然是大幻神丐和麻谷老人無疑了。唐棣忙轉身一揖,道:“茜妹,不知你身上帶有解藥沒有?”
那藍茜這個工夫,如痴如醉,連看唐棣一眼也不敢,只微微了搖頭。唐棣心急如焚,一心只關懷師父的安危,藍茜身上,沒有攜帶解藥,現下大失所望,道:“師弟,我們先返回山再說。”
一言才罷,已發足狂奔,連藍茜也忘了招呼,更把師弟丟下不管。
不過二十多里地,何消半個時辰,早到燕山,唐棣回頭一發覺藍茜並未跟來,他那師弟是武功不濟,那裡跟得上,不知落下多遠。
唐棣都未曾注意,立即向山上奔去,往日來往這條路上,樹上蟬聲,枝曳草動,幽靜的山徑,是何等的詩畫意,可是今天風景仍舊,只因心煩意躁,卻覺蟬聲噪耳,鳥鳴煩心,哪還有心情觀賞一路風光。
那燕山雖然是一座名山,便並不十分高峻,燕山客之居,乃在山後“一線天”之下,原來有兩山似壁,形成狹谷,由下上望,只有一線之寬,因爾得名。燕山客即在其下崖壁的凹處,而居,雖無亭榭臺閣,但茅屋數間,幽靜安居,鮮少有人來此,幽靜異常。
師徒二人經常在此練功習武,倒也自得其樂。
唐棣自幼即生長此地,自然路徑熟悉,攀騰飛落,快如飛鳥,居處在望,忽聽一人呵呵笑,道:“小娃娃,我算計你也該回來啦。”
唐棣身落在頭頂崖下,已見一人飛落,來的乃是麻谷老人,年前那滿頭長髮,胸前一綹銀絲,被媧母一把烈火燒得千乾淨淨,雖然長出,也不過幾寸長短,成了虯髯蒼蒼,短髮斑斑。唐棣明白,知道麻谷老人必是怕媧母再來偷襲,故爾站在崖上守衛,以免再發生不幸事件,故自己一到崖上,便被老人家看得清清楚楚唐棣當即急忙上前見禮,感謝老人家救師之德。麻谷老人道:娃娃,你不要謝我,都怨我們來遲一步,使令師受到傷害,快去見你師父再說。”
店棣巴不得這一聲,立即向茅廬奔去。
書中交待一回:“原來藍茜逃走之後,那媧母怎肯甘休,這一個女孩子,膽子也忒大了,竟敢違背師門,搭救那年青敵人在先逃離苗山於後,顯然違背門規,如不加以嚴厲制裁,那可要後患無窮當然她心中明白,如果叫媚娘去找,她們母女情深,怎能忍把自己的女兒抓回來,接受懲罰。如果令雪娘去抓,她姊妹兩誼深厚。她不但不會抓她,恐怕還會通風報信,幫她遠走高飛。
所以媧母表面上不動一點聲包,便暗自出去找尋,心想:“她們母女情深,姊妹誼重,豈有不在暗中連絡,我只要得到她們見面的訊息,或者見面的地點,就不難抓不到這個賤丫頭,到時給她吃些苦頭嚐嚐,看看她下次再敢不敢違背門規啦。”故爾急急迫尋,只有在暗中等待著。
而媚娘又聰明絕頂,就瞧出蝸母的心意,豈肯落人她的圈套一年來就沒有露出半點聲色,並且隻字不提到女兒藍茜身上。
每隔三個月,在夜黑時出去會見女兒一面,並教女兒逃難之道,天明即急速返回苗山,神不知鬼不覺,蒙瞞過了媧母的監視。
這一年來,媧母對藍茜竟然訊息不知,形影不見,她可沉不住氣了。皆因媧母性急如火,心中想到,就要做到,這一年來等得心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難耐再等下去,不如自己親自到外一尋,繼而一想,藍茜別無去處,她對唐棣有恩,必是已投奔唐棣,求燕山庇護,我何不赴燕山一行,去找藍茜。
心念及此,那媧母越想越氣,怒火中燒,那肯一刻停留,立即動身,直奔燕山。媚娘已看出不祥徵兆,已知她是尋找女兒去了,心中恐然已極,這才命雪娘下山,知會藍茜躲藏,這就是前次她:來的原因。那媧母沿途探聽,尋找籃茜下落。藍茜和唐棣在湖中大斗醉菩提那天,恰巧和媧母錯過,不然兩人絕無倖免日早晨,媧母才到燕山,她本是暗中探訪,本來發現藍茜並不在此地,就想作罷,再到別的地方去找,恰好被燕山客清晨起來,在空地上習練功夫時遇到,上前相問,兩人三言兩語,話不投機,媧母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