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酒暢談,但舉茶共飲也是樂事一件。
“罷了罷了,師父取名於我了凡,今日我當真了卻塵世所有凡事,既然要放下了又何必在這分秒間執著。”只怕執著後更難放下了。
說著這話,糜玉珩腳步堅定的已經走出了小木屋,不敢有半分停留,曄謦翾要相送,被他婉拒。“施主,你我緣盡於此,就此留步吧!”
她尊重他的意思,腳步停住,只見他大跨步的離開,口中念著佛偈,真有那麼幾分瀟灑之意。“佛曰:緣來天註定,緣去人自奪。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笑言面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
夕陽的餘暉之下,曄謦翾看著灰白色的袈裟消失在遠處的樹林裡,他口中的佛偈在山林間迴盪,她聽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幾許相聚,幾許離愁,緣來緣去豈隨心?不過是一點執念罷了。”
是啊,既然做了決定,再痛,他們都該學會,放下。
陰平城市集
市集前官兵正在公告欄上張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紙,紙頭紅色大字醒目地寫著“皇榜”二字,引來眾人的圍觀和討論,識字之士將皇榜中的文字宣讀出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宓功頤貴為扶碩王,朝中一品官員,私底下卻貪贓枉法,大肆斂財,私募親兵意圖謀反,證據確鑿,朕盛怒,判宓家滿門抄斬,著所有家產立即充公。欽此。”
“啊?宓家貴為王爺、國丈也被滿門抄斬了,那豈不是連宓皇后都一併算在內?你們說皇上會不會顧念夫妻情分放過她?怎麼說也是一日夫妻白日恩啊!”
這邊話音剛落,在這道皇榜的另一邊官差貼起了另一道皇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后宓氏勾結外戚,亂我朝綱,著褫奪皇后封號,貶為庶民,賜白綾。欽此。”
這同時下的兩道聖旨在民間掀起軒然大波,有人倒吸冷氣,有人目瞪口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的議論紛紛,惟獨沒有為此義憤填膺的人。
“這宓皇后可真是個短命皇后啊,封后不過一個月,如今就被賜死,想必那鳳座都不曾坐暖吧!”
“要我說啊”
喜鵲奉命出門才買雩曉雅筑日常用品,聽聞這個訊息東西也不買了,拔腿就往醫廬跑。
轉眼間這個訊息就到了雩曉雅筑。
“風眠,如今誰勝誰負我並不關心,以後這些訊息不必再來說與我聽,我只想安靜的在這裡了此殘生。”
“嫂子當真能將所有都放下?”看著眼前這個淡漠的女子,步風眠感到非常的陌生,已經很久她再沒向他問過公仲孜墨的訊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