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那人及時拉住了她的手臂。
“謝謝!”
她才一站穩,道謝後還來不及看清對方的模樣,就往屋子裡跑。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所撞何人。
“放肆”
“算了,這不是在宮裡,孤又是微服出來,無謂驚動了大家。”
“是,大王。”
“只是這位”
男子回身看向那已經消失在房門前的她,若有所思。
“大王恕罪,我家大小姐因了老太君的病情急之下才會如此魯莽,並非有意冒犯大王,還請大王開恩啊!”
嬤嬤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遠遠的看見南翼國大王糜玉珩立在院門邊,衝上來趕緊一個跪下,磕頭是請安,更是為她家小姐請罪。
“曄相府的大小姐?曄謦翾?”
原來是她,他們有日子不見了。
☆、隨緣富貴水成渠
壽熹閣的起居室裡聚集著很多人,幾位身穿官服的人正與曄統庚商量著什麼,只見他眉頭緊鎖,表情凝重。
這時候傳來嬤嬤的通傳聲:“大小姐回來了!”
曄謦翾在聲音裡撩起門簾,舉步跨入門檻,慌忙中腳步尚有些不穩。
這才一進門,便有人迎了上來,此人身著湘色如意雲紋刺繡錦緞大袖袍,月牙白交領深衣,黛青色印花百褶裙,隨雲髻上彆著一隻鏤空蘭花珠釵,姣好的面容略施粉黛。她拉著曄謦翾的手,眼淚禁不住地滑落下來。
“翾兒,你總算是回來了。”
“二孃,奶奶身體怎麼樣了?”
這位貌婉心嫻的女人正是曄府的二夫人元夕君。曄謦翾的這問話讓元夕君眼淚落得更緊了,說不上話來。
“不太好,藥也吃不了,就是一直唸叨著你的名字。”
“我要進去看奶奶。”
曄謦翾才要往臥室裡走,被不知何時走過來的曄統庚輕輕拉住,他的聲音帶著疲憊,略顯蒼老。
“太醫正給老太君診脈,再等等吧!”
話音剛落,一位身著官服的人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曄謦翾才知道這些穿著官服的人都是宮裡的太醫,嬤嬤說他們是專程過來給奶奶看病的。
“劉太醫,老太君”
劉太醫也只是搖搖頭,欲言又止。
這會兒曄謦翾再也顧不上其他,繞過屏風迫不及待的走進臥室。臥室裡只有位丫鬟正在窗前伺候著病榻上的老太君。她衝上去,跪倒在床前。
“奶奶,翾兒回來了。”
看著病榻上老太君憔悴的樣子,眼淚再也繃不住的往外流。
四年前母親病逝的情形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失去至親的恐懼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幾乎要將她湮滅。
“大小姐,老太君這會兒藥都喝不了,可怎麼是好啊?”
“太醫怎麼說?”
來了這麼多位醫術高明的太醫,難道就沒有一位能想出良方嗎?
“老太君這幾年身體就不太好,前些日子感染春寒,這才一病不起。太醫開了藥方,可老太君半點喝不下去,現在”
丫鬟哽咽著沒辦法將話講全,曄謦翾聽完丫鬟的話,起身從榻上起來,眼角的淚都來不及拭去,匆忙又往外間走。
起居室裡太醫們還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但貌似並沒有任何對策,看得出來劉太醫是裡面的權威。曄謦翾鼓起勇氣,朝他們走去。
“劉太醫,各位太醫,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曄小姐,請說,請說。”
曄謦翾深吸一口氣,問出自己的疑問。
“此刻給老太君施以金針,不知可行否?”
在山上的時候,曄謦翾看了不少醫書,從剛才老太君的症狀來看,像是春寒侵體,喉鼻被異物堵塞不暢通所致藥物無法從喉而下。若不解決這藥石無法入體的問題,老太君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曄謦翾話才剛出口,眾太醫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年約不過十四的少女。
“翾兒,不得無禮,眾太醫都是太醫院的翹楚,豈由你個小姑娘來指手畫腳。”
曄統庚對女兒的這般魯莽行為也不贊同,雖然他知道女兒博覽群書,但如此這丫頭的確無禮了,哪有一個外行人去指導內行人的道理。
“不不不,相爺,曄小姐所言也不無道理。我們可以先用金針為太君疏通全身血氣,只要氣血暢通,老太君能漸漸喝下藥湯,這病就不難治了。”
劉太醫撫著鬍鬚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