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拍背,又指點那丫鬟,“使勁給她搓腰上肋下這一塊,搓得越熱越好。”
這麼搓了半天,達貞寶自然已清醒過來,只聽得哇的一聲,又是一場大吐,吐無可吐時,終於吐了好些濃痰出來。而後又是一番漱口,一邊早有人備下米湯,給她喝了半碗,達貞寶當時便已能靠著床半坐起來,精神頭要好得多了。
兩人經此一事已經相認,自然也要敘過別情,達貞寶略做休整,又吃了一點東西,便出來前廳給他行禮。她有些不好意思,“若非姐夫,我這一條命都要交待在船上了!也是天不絕我,哪想得到都到了這樣天涯海角一般的地方,都能從天上掉下個姐夫來。”
權仲白就問她,“好端端的,怎麼往廣州跑?你一個大姑娘家的,四處亂跑可不是個事兒。一路上遇到的麻煩,還能少得了嗎?就要出來,怎麼也得多帶幾個人吧,就這麼兩個下人,一老一小的,恐怕不頂事。”
達貞寶面上浮起一層紅暈,她先不說話,只是略有些猜疑地瞅了權仲白一眼,好像在試探他的心情,又沉吟了半晌,才是一咬牙,低聲道,“唉,這一場大病,把銀兩都要花光了,也不瞞姐夫……我……我是偷跑出來的!”
權仲白唔了一聲,微笑道,“你這份膽量,倒是頗得你姐姐的真傳,只是她體弱,年紀也小,雖然膽大,但也沒這麼出格過。”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