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不對勁。
我把車子拐到另一條車道上減慢速度,後面的狼人加快車速趕上我,從視窗探出頭向我叫道:“怎麼了?車子出問題了?”
“沒有!”我頭也沒回,只是看著前面的關卡回應道,“我只是在奇怪一個小哨卡用得著三十多個人把守嗎?”
“沒錯!我也覺得奇怪。”水鬼在狼人車頂的炮塔中架著望遠鏡向對面觀察著,“這裡挨著山區,又是去昆都的必經之路,有問題不奇怪。”
“我感覺那個彈坑裡似乎有人,但因為溫度過低和地面的溫差小,所以成像不清晰……”刺客用熱成像裝置探測後說道,“不過,那停著的車隊中肯定藏著人。”
“發生什麼事?”無線電中傳來後面隊伍中美軍和加拿大部隊上尉的詢問。後面跟著的卡車不少,但多是司機,戰鬥人員少得可憐,只有15個人。
“等一下就知道了!”我拿起無線電讓他們等著,“水鬼,對那個彈坑開一炮!”我對水鬼指了指哨卡後面的一連串彈坑中最大的那個,那些應該是美軍轟炸山上的至高點時留下的。
“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狼人作為此行的高階軍事長官,擁有命令權。
“和誰?”無線電頓時一片混亂,軍人還好,主要是後面的各國戰地記者馬上慌亂起來,各種奇怪的聲音都跑出來了。不得不佩服的是,水鬼的榴彈炮還沒落地,已經有扛著攝像機的記者衝到了隊伍的前面。
“轟!”車窗擋住了氣浪,聲音從兩側擠進車內,像陣清風帶走了車內原本的躁動。沒有聽到慘叫,便看到碎屍塊從坑中被拋上半空,然後重重地摔回地上,又因肉體的彈性重新跳起,冒著熱氣鋪了一地。
“現在你知道和誰了!”我話音未落,頭頂上的機槍已經雷鳴般響起,一條彈道衝破火舌帶著高溫從我頭頂射出,緊跟著,身邊槍聲大作,子彈像暴雨般潑向對面已經迅速臥倒的敵人。
戰鬥在瞬間展開,又在剎那結束,吉普森兄妹提供給我們的威力無比的小口徑彈藥,像雷神之錘將面前的一切轟成了碎片。悍馬車後面的拖斗裡放了十多萬發子彈,透過由戰鬥機上使用的全自動無彈鏈彈藥輸導軌系統,可以直接由貨艙傳送到車頂炮塔,提供用之不盡的火力。但托爾根本不熟悉自己手裡的武器效能,毫不知情的操作並沒有將射速調低,彈藥以每分鐘一萬發的高速噴射出去,超高的射速讓你在射擊時無法分辨出兩次擊發中的間隔,所以這噴火的怪獸發出的吼聲就像重型混凝土鑽孔機一樣。
“喔——吼!爽呀!”托爾在為手中小傢伙的巨大火力震驚的同時,也為敵人的悲慘下場和屠戮的暢快而歡欣雀躍起來。對面的敵人也有還擊,但很快便被兩挺“怪獸”的火力給嚇壞了,他們尖叫著,哭喊著,拼命地壓低身子縮排工事的深處,想躲過擦頂而過會爆炸的子彈。但當他們看到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堅固掩體像衛生紙一樣被撕得碎屑亂飛時,人類絕望但又不甘心的本性讓他們選擇了做些什麼——逃跑或衝鋒。
但無論他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結果都只有一個——粉身碎骨。那些衝出掩體計程車兵,最後完整留在人世間的便是手裡經典的AK47步槍了。
“停火!要留活口!”狼人在無線電中的吼聲制止了所有人的火力。遠處被炮火激起的灰塵散去後,剩下的除了廢墟還是廢墟。
“檢查戰場!”狼人發下這話的時候,除了久經戰火的傭兵和少數老兵,其他新兵都相互看了半天才開始跑向已經湊到敵人陣地的“軍事顧問”身後。
“這就是為什麼美國人要僱傭傭兵。”我看著行動僵化、遲疑不定的新兵,如果不是經過專業的軍事訓練,估計他們早已經被腳下的血腥氣燻得五臟翻天,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危險清除!沒有活口。”打頭陣的“邪神”洛基從燃燒的卡車後面伸出拇指,其他士兵也做出了安全的手勢。老兵仍在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新兵們已經舒著長氣收起了槍。
“還有人在那些屋裡!”刺客指著更遠一點的土屋說道。
“收到!我們來處理。”洛基還沒有行動,走在前面的美國大兵已經迫不及待地衝到了屋前。
“不要莽撞!”美軍的指揮官看到三名非裔年輕大兵準備破門,趕忙在無線電中喊道。
“年輕人!”我看著抬腳準備踹門的大個子搖搖頭嘆息道,“為他祈禱吧!”
“為什麼?”後座的女兵把腦袋伸到前排看著遠處的三人緊張極了。
“轟!”一聲爆炸傳來,踹門的大兵被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