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認識我父親,那就是熟人了,透露點不為人知的訊息吧。這幾天他們只讓我跟著後勤跑,我根本沒有見到真正的戰爭場面。”看到說下去只有被當傻瓜的分兒上,傑麗放棄了為父親的榮譽爭辯,而改為爭取些有用的資訊。
“呵呵,作為戰地記者,你可是夠失敗的!怪不得你老爸把你扔到美軍中不管,你可真得歷練歷練了。我問你,打了都兩個月了,美軍報的戰鬥陣亡是多少?”
“五人負傷,零死亡!”
“打仗不死人?這幾張空床便夠寫一篇了!”天才捧著食物走了進來,“美國人把全世界都當傻子?死的不是美國兵罷了!看看這些空出來的床位,他們中的大多數只是為了一張綠卡來了這裡,可惜最後和美國無緣。”
“放我們出來幹什麼?”藥效稍減,我感到頭腦清醒了不少。雖然被關了兩個月,但我們並沒有放下體能鍛鍊,所以精神狀態雖然不好,但身體狀況還不錯。
“總不是出來泡妞的!”天才放下吃的坐到我床上,“支援甘茵斯坦的聖戰者越過巴基斯坦邊境時每人要付1美元過境費,你知道最近邊防所收入有多少嗎?”
“九萬七千多?”天才用中指彈了一下手裡的戰報,“還真有不怕死的,聽說巴基斯坦的宗教學校最近要再派一萬名伊斯蘭學生志願開赴甘茵斯坦。也許這便是你想要的內部訊息!”
“怎麼?要我們前去鎮壓?”水鬼有點自不量力了。
“五六個人去鎮壓一萬人的志願軍?要去你去。傻蛋!”我把手裡吃剩的巧克力扔向他的腦袋,意外的是他竟然沒有躲過,看樣子給他注射的鎮靜劑分量比較大。
“反學生軍北方聯盟正在攻打北方的昆都城,那裡聚集了大約三萬到三萬五千的外籍聖戰者。因為數目太大,北方聯盟啃不下這麼大的骨頭,要求美軍支援。”天才扔給我們幾幅照片,上面是從天上拍的學生軍陣地照片,有幾張竟然是交火的場景。“我們只是負責戰略物資的運送,補給線太靠近山區了,那裡面藏有上萬的北方殘留部隊。”
“沒有懸念的戰爭!乏味!”狼人把照片扔到床上,“就這麼點事?看來美軍真的是人手不足了。”
“死了數百人了。”天才環視了一眼周圍的空床位,“幾支小的隊伍甚至全軍覆沒了。甘茵斯坦的山洞真不是人鑽的,前兩天‘血腥妖精’的幾名武力搜尋隊員因為在山區迷路了,硬是被凍死在了雪區。唉!這麼多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他們卻在甘茵斯坦這小陰溝翻了船。”
“嗨!出去找點樂子?”這時門外走進一個不認識的傭兵,對屋內正在擦槍的幾位問道。
“好呀!這幾天有那些鬍子兵跟著,快把我憋死了!這下走了可算能讓我們輕鬆一下了。你們去不去?”對面一個被燒壞了半張臉的傭兵扔下清理好的M4,拉著其他隊友一起出去找樂子,還想慫恿我們也一起去。
“我們不去!你們玩得高興點。”狼人擺擺手繼續讀自己的戰報,那幾個人看我們不願意,便悻悻地結夥而去了。
“找樂子?找什麼樂子?”傑麗看著離去的男人們奇怪地問道,“這荒郊野外有什麼好玩的?”
我們幾個看看她相視一下沒有接話,有些事情還是不告訴她好一些。
“他們不會是去擄劫甘茵斯坦的女人吧?這裡可是伊斯蘭國家,他們這麼做可是罪大惡極的,會引起眾怒的。”有時候女人在這方面的敏感來得很不是時候,怎麼現在變得這麼聰明起來?
“找樂子不一定要找女人才行!”水鬼說完這一句可算栽倒在床上睡著了。
“上帝呀!什麼意思?我要去看看!”傑麗不顧攝影師的阻攔,拿著攝像包光著腳便衝出了小屋。
“你不去跟著?她這一去可能就成了別人的‘樂子’了。”我用手指捅捅邊上束手無策的攝影師,看他嚇得蒼白的臉色心裡覺得好笑。
“別嚇他了!我走一趟吧。”狼人看樣子和傑麗的父親感情還不錯,竟然在這種狀態下還願意出去惹麻煩。
看到攝影師如獲大赦地跟著狼人走出了營帳,我換好作戰服,喝了口清水漱漱口,便合衣躺到了床上。聽著外面風吹戈壁沙子相互磨擦的沙沙聲,我感覺心裡無比踏實,原來噪音有時聽起來也這麼美好。
也許是鎮靜劑的作用,第二天清晨我竟然沒有察覺傑麗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睜眼看到滿臉淚痕的女記者,除了嚇我一跳外,還讓我在心裡為自己降低的警惕性而狠狠地罵了自己幾句。
“怎麼回事?”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