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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知道,我們一直以來最忌憚最防備的不是別人,恰是寧王,偏寧王命好,有個那樣全心全意疼他的父親,那個父親還擁有對一切殺伐決斷的權利,他們其奈他何?
陸明萱下意識想反駁陸明芙,但想起陸明芙從頭至尾什麼都不知道,會這樣想也是人之常情,到底還是忍住了,抿唇遲疑道:“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就跟誰的肚子疼,只有誰自己才知道一般……”
猶豫著要不要將寧王,不,如今該叫太子了,猶豫著要不要將太子根本容不下凌孟祈之事說出來,也省得他們白為她和凌孟祈高興,到頭來希望越大,失望與憤怒也就越大;可若告訴了他們,除了讓他們跟著擔心以外,也是於事無補。
陸明萱的猶豫看在戚氏眼裡,還以為她是有話不方便當著自己的面兒說,立刻站了起來,笑道:“我忽然想起有幾句話方才忘記與親家太太說了,勞煩大姑奶奶打發人個引我過去親家太太那裡。”說完不待陸明芙發話,已徑自出去了。
弄得陸明萱是任她去也不是,出聲挽留她也不是,只得向陸明芙道:“姐姐就打發人引太太過去親家太太那裡罷,回頭我再與爹爹說,讓爹爹與太太說去。”
陸明芙點點頭,打發了落梅跟出去,顏十九郎是個謹慎人,又將其他服侍的人都打發了,才正色問陸明萱道:“小姨說有些事我們不知道,不知道可方便告訴我們到底是什麼事,我們心裡也好有個底,省得將來驟然出事時,來不及應對。”
頓了頓,又補充道:“不管怎麼說,我們與小姨和妹夫一早便已註定榮辱與共了,還請小姨有話千萬不吝告知,我雖不才,未必能幫上妹夫的忙,不拖妹夫的後腿卻是做得到的。”
陸明萱想了想,顏十九郎是凌孟祈連襟的事只怕如今京城半數以上的人都知道了,若屆時有人因此去百般奉承巴結顏十九郎,他推得了一次難保次次都推得了,若是傳到太子耳朵裡,讓太子因此記恨上他,太子又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日後還不定會生出什麼事來。
的確不如趁早讓姐姐姐夫知道太子入主東宮於他們來說,不但不是好事,反而是壞事的好。
因滿臉凝重的接著顏十九郎的話道:“姐姐姐夫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我便不瞞你們了,太子殿下他……自知道了夫君的存在後,便一直容不下夫君,甚至幾次三番派了人在夫君出京辦差時,暗中刺殺於夫君,所以太子殿下不是太子還好,一旦是了,夫君的處境反倒越發不妙……”
“竟還有這樣的事,妹夫再怎麼說也是太子殿下的……他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陸明芙性子急,不待陸明萱說完,已忍不住叫了起來,好在她叫歸叫,有些話到底還是嚥了回去,大家只心照不宣就好。
顏十九郎當然也吃驚,但養氣功夫到家,也不過就是皺起了眉頭,噝聲道:“且不說大皇子那邊妹夫已是得罪得死死的,便沒得罪,大皇子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日了,如今太子殿下又容不下妹夫……妹夫得早做打算才是啊,看是找機會辭了官找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隱姓埋名的生活,再不然謀一任外放避得遠遠的,總不能坐以待斃才是!”
至於他自己,以後若再有人隱隱晦晦的因此事來向他套近乎,他駁斥那人的態度也要更堅決了才是,不管別人信不信,務必要做出一副傳言真的只是傳言的態度來。
陸明萱聽得苦笑不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就算想隱姓埋名,又能藏到哪裡去?謀外放就更不必說了,凌孟祈是去是留的權力,早在羅貴妃見了他第一次後,便不在他手裡了,何況如今太子入主了東宮,他們離開京城,不是正中太子的下懷嗎?
不過不管怎麼說,陸明萱都挺感激顏十九郎,因點頭道:“姐夫的提議,回頭我會與夫君細細商量的,就是將來極有可能會連累到姐姐姐夫,我心裡委實過意不去。如果將來,我是說如果,如果形式實在不妙,姐姐姐夫就宣佈早已與我恩斷義絕了罷,接下來這段時間裡,我們也儘量不要往來了,以免將來你們宣佈早已與我恩斷義絕了時,不足取信於人,爹爹那裡,我回頭也會這麼與他說的。”
總之她不能連累了陸中顯和陸明芙,他們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若因她的緣故一朝再毀於一旦,她便是死也不能安心!
至於定國公府那裡,他們既是百年世家,根深葉茂,又一向是太子的支持者,想來太子不會將他們怎麼樣,也未必能將他們怎麼樣,那她便不必多此一舉了。
陸明芙被妹妹一席話說得柳眉倒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