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暗暗咒罵二皇子,果然是個外強中乾,只知道窩裡橫的慫貨,堂堂一個皇子,還拿著陸明萱的首飾,竟將她區區一個國公府的旁支姑娘討不來,除了在她們這些人面前逞兇鬥狠耍威風,他還能幹什麼!
只咒罵歸咒罵,面上卻絲毫也不敢表露出來,一臉驚訝的哭道:“什麼定了親?萱妹妹沒有定親啊,不然妾身怎麼敢將她薦給殿下,殿下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她又不是九天仙女下凡,犯得著殿下明知她已定了親還硬奪嗎?妾身實在冤枉啊,還求殿下明察。”
二皇子冷笑道:“你祖父方才才親口對本王說,你那族妹早與錦衣衛鎮撫司的凌千戶定了親,只待此番凌千戶回京以後,兩家便正式放定了,你還敢說自己冤枉,難道你祖父堂堂兩朝元老,竟會為了區區一個旁支族孫女兒,拿這樣的事來糊弄本王不成?”
陸明雅這下是真的吃驚了,陸明萱怎麼可能早就與凌孟祈定了親,那凌孟祈的心且大著呢,當年祖父提出要將陸明麗許給他他尚且不肯,如今怎麼會要陸明萱,陸明麗身為現任定國公的女兒,雖是庶出,也遠比陸明萱尊貴了不知道多少倍,凌孟祈除非是傻子,才會放著國公爺的女兒不要,偏去要一個旁支呢!
因忙哭著辯道:“我祖父一定是在糊弄殿下呢,殿下不知道,前年我大伯父與父親同時提出要將我二姐姐和五妹妹許給那姓凌的,姓凌的都不曾答應,她二人雖是庶出,總也比陸明萱一個打秋風的旁支尊貴得多罷?姓凌的怎麼可能同意,我祖母因陸明萱的娘曾做給她身邊的一等大丫鬟,向來偏心於她,我祖父定是聽了我祖母的話,在與殿下行緩兵之計呢,定是打的先將殿下糊弄住,然後儘快與她尋一門親事的主意,殿下若是不信妾身,大可等著看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我祖母是不是急著給陸明萱說親,便可知到底是我祖父在糊弄殿下,還是妾身在糊弄殿下了。”
“真的?”二皇子聞言,一臉的將信將疑,“你祖父真個在行緩兵之計?他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糊弄本王,本王這便找他去!”說完便拂袖大步往外走去,誓要將美人兒弄到手裡不可。
只是才走出沒兩步,已被陸明雅起身攔住了,賠著笑臉小心翼翼道:“殿下還請稍等,聽妾身一語,如今那姓凌的並不在京中,我祖父若真要一口咬死了陸明萱真與他定了親,殿下也沒有法子不是?依妾身說,殿下不如再等等,看我祖父與祖母接下來會做什麼,若他們忙著給陸明萱定親,殿下立時便可以上門興師問罪,若他們不急著與陸明萱定親,殿下也大等那姓凌的回了京後,直接傳了他來,然後帶了他一塊兒去國公府當面與我祖父對質,到時候我祖父自然再推脫不得,陸明萱不就怎麼也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了?”
說得二皇子皺起了眉頭,片刻方沉聲道:“本王就再信你一回,若這次你再敢糊弄本王,看本王怎麼收拾你!”說著忽然揚聲向外叫道:“林敬!”
片刻便見一個太監彎腰弓背的小步跑了進來,行禮後恭聲問道:“殿下有何吩咐?”
二皇子不懷好意的看了陸明雅一眼,才冷聲道:“立刻去把後面院裡那對兒姐妹花給本王帶來,待會兒也好與本王和側妃助興!”
陸明雅方才被他不懷好意的一看,心裡已升起不祥的預感來,誰知道下一瞬,她不祥的預感便成了真,她當即又跪下了,哀求道:“妾身畢竟是國公府出來又是皇上親賜的,求殿下給妾身留幾分體面,不然妾身以後就真沒臉在府裡立足了。”
闔府上下誰不知道後面的院子是二皇子養那些卑賤玩意兒的地方,陸明雅自然也知道,二皇子素日雖經常在她屋裡胡來,羞辱她折磨她,到底不曾當著人的面兒,連杜鵑與芍藥也不曾親眼見過她是怎樣被折辱的,誰知道今日他竟要讓後院那些卑賤的女人來“助興”,這不是在拿她堂堂側妃在與那些卑賤的女人相提並論嗎,她以後還要怎麼面對小徐氏,又怎麼面對其他姬妾和闔府的下人?!
二皇子卻嘲諷一笑,先打發了林敬,才看向陸明雅道:“國公府出來的又如何,父皇親賜的又如何,到了本王府裡,是生是死便都只能由本王說了算,再說你還真以為自己還是國公府的小姐呢,話說回來,哪家正經的小姐會做出一看見男人便往上撲,等不及要自薦枕蓆的事?說穿了,你與後院那些女人也沒什麼分別,所以少在本王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脫!”
當著自己兩個丫鬟的面被二皇子這麼說,陸明雅羞憤得只恨不能立時死過去,可她卻不敢違抗二皇子的話,不然等待她的,只怕就不僅僅是現下這樣的屈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