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機會接觸到了。
不多一會兒,便有小廝進來稟道:“回老國公爺,大爺已迎了二皇子進來了。”
老國公爺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親自迎了出去,他就算再不耐煩二皇子,二皇子畢竟還是皇子,他可以仗著輩分不親自去外面迎接,如今人都到他書房外了,他卻是非去親迎一下不可了。
方一走出書房的院門,遠遠的果見陸文廷笑容得體的引著二皇子走了過來,老國公爺因忙上前抱拳行禮:“老臣恭迎二皇子。”說著作勢要下跪。
二皇子自然不能真讓他下跪,連自己父皇都早免了老國公爺陛見時行跪拜大禮了,他難道還敢滅過自己父皇的次序去,讓老國公爺對自己下跪不成?因忙一把攙了起來,笑道:“於公來說您老是兩朝元老,連父皇都免了您陛見時的大禮,於私來講,我也算是您的孫女婿,如何能受您的禮,您實在太折煞我了!”
老國公爺忙笑道:“安國公太夫人還在呢,二皇子這一聲‘孫女婿’老臣實在愧不敢當,不知二皇子今日大駕光臨有何吩咐,還請屋裡說話。”避重就輕的說著,迎了二皇子進屋去。
二皇子早在定國公府只給了陸明雅三千兩陪嫁,他親自帶陸明雅三朝回門時,定國公府上下都待他不冷不熱時,已惱上了老國公爺,更兼他深知定國公府是萬萬不可能支援他的,索性也懶得與老國公爺拐彎抹角了。
待進屋一坐定,便把陸明萱的首飾拿了出來,說是昨日陸明萱去他府上赴宴送給他的,請老國公爺將陸明萱許給他,“雖說我已有了王妃,也已有了側妃,還正是出自府上的小姐,只能在名分上委屈萱姑娘一些,但我可以向您老保證,也就名分上委屈她一些而已,其他方面我一定不會委屈了她!”
不想老國公爺卻是滿臉的驚訝:“萱丫頭早已定親了,未婚夫婿便是錦衣衛鎮撫司的凌千戶,我們兩家也算得上是世交,兩個小的的親事是一早便說定了,只等此番凌千戶回京後,便正式放定了,萱丫頭怎麼可能會將自己的首飾送給二皇子?而且昨日萱丫頭回家後,並沒有說自己掉了首飾的話,二皇子莫不是弄錯了?”
這下輪到二皇子驚訝了,第一反應便是老國公爺莫不是為了不將陸明萱許給他在糊弄他,不然陸明雅又豈敢將陸明萱一個已羅敷有夫之人先給他?
但轉念一想,這樣的事又豈是能開玩笑的,陸明雅都出嫁多久了,怎麼可能國公府的事樁樁件件她都知道?若陸明萱真早已定了親,那他豈非要背上一個“謀奪人妻”的名聲了,而且她的未婚夫婿還是錦衣衛的人,那錦衣衛的人是好惹的嗎?
二皇子當即在心裡將陸明雅罵了個半死,讓老國公爺儘快將陸明萱送到自己府上的事自然也不敢再提,只能藉口自己方才是在開玩笑,打哈哈將事情先混了過去,然後悻悻的告辭離開了國公府。
☆、第五十三回
二皇子一回到自己的府邸,便怒氣衝衝的直奔陸明雅的居所,找到陸明雅後,話也不與她先說一句,直接便甩了她一記耳光,打得她打了個趔趄,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後,方恨聲罵道:“賤人,竟敢糊弄本王,誰給你的膽子!”
彼時陸明雅正與杜鵑芍藥滿心憧憬與期待的做未來兒子的小衣裳小鞋襪,冷不防瞧得二皇子進來,她忙放下手中的繡棚便站了起來要屈膝行禮,卻不料還未及拜上,臉上已著了一掌,當即火辣辣的痛,耳朵也是嗡嗡作響,她不由又驚又怕,也不敢捂臉,更不敢起來,掙扎著原地跪下後,才賠著笑臉顫聲問道:“殿下乃妾身的天,妾身素日敬重殿下盼著安寧康泰尚且來不及,如何敢糊弄殿下,實不知到底哪裡做錯了惹得殿下動了氣,還求殿下明示……啊……”
話沒說完,二皇子又是一記窩心腳將她踹倒在地上,才冷笑道:“你不敢糊弄本王,你那族妹早已定了親算怎麼一回事?她都已是定了親的人,你還敢薦給本王,你是巴不得本王背上一個‘謀奪人妻’的名聲是不是!”
說著,不經意看見榻上放了幾件已做好或是做了一半的小衣裳,猛地抓起便一把撕了個粉碎,“你還想生本王的孩子,你算個什麼東西,說穿了不過貓狗一般的玩意兒一個罷了,哼,也配生本王的孩子?”
陸明雅聽至這裡,總算明白過來二皇子是因何在生氣了,事實上她方才見二皇子怒氣衝衝的進來,已約莫猜到了,只心裡猶報了幾分希望,在暗暗往好的方向安慰自己罷了,卻不想怕什麼來什麼,二皇子竟真沒能將陸明萱帶來回來,想也知道定是姓竇的老虔婆從中作梗,以後有了機會,她一定要將那老虔婆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