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得人半死之後,賀知行才無意發現了對方竟是二皇子。”
“賀知行立刻向他賠了不是,二皇子因見賀知行也傷得不輕,又想著這樣的事鬧開了反而於自己越發的不利,便接受了賀知行的道歉並賠償的一萬兩銀子,雙方一致同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來事情到了這裡也就揭過去了,不會鬧得這般大的,誰知道二皇子回府休息了一晚上後,次日起來竟發現自己看不見了!”
“下人去回了二皇子妃,二皇子妃雖惱他自己都快臨盆了,竟然還偷溜出去尋歡作樂實在可恨,到底茲事體大不敢怠慢,忙打發了可靠的人出去找大夫,大夫來瞧過之後,診了脈也開了方子,誰知道一連吃了兩日都不見好,這下夫妻兩個都慌了,也顧不得皇上知道二皇子偷溜出去尋歡作樂會有什麼後果了,立刻打發了人進宮去面聖,求皇上派太醫去瞧瞧。”
“皇上聽了稟告後大怒,本不欲派太醫去瞧二皇子的,說就讓他瞎了也好,省得他再做出更丟臉的事來,自己就當是白養著一個廢人得了!訊息卻又被陳嬪給捅到了太后娘娘跟前兒,太后娘娘心疼孫子,便叫了皇上去,說要接二皇子進宮將養,連同二皇子妃也一塊兒接進去,省得在府裡沒個照應的,萬一有個什麼好歹可如何是好?太后娘娘發了話,陳嬪又在一旁哭哭啼啼的,皇上再生氣也只能同意了接二皇子夫婦入宮,自然他是因何傷了眼睛的事也瞞不住了,如今旁的不說,至少各王府郡王府並一些有體面有門路的勳貴之家,只怕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老國公爺說完,冷笑道:“之前我還多少對他有幾分愧疚,如今方知道,他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根本不配得到我的愧疚!”
陸老夫人道:“這便是老話常說的‘江山難怪,本性難移’了,便是沒有當初的事,他壞事也是遲早的,與我們何干?倒是賀知行那個徒有其表的,如今怎麼樣了,二皇子再不得皇上的意,那也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如今他瞎了,皇上又豈有不心疼,又豈有不為他出這口氣的?我倒要看看,以後他還怎麼仗著一張臉在京城裡逗引這個逗引那個的,若不是他,四丫頭也未必會遠嫁,老三兩口子也未必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說著猶不解恨,又啐道:“當初還想求娶萱丫頭做二房呢,前頭才拒了姐姐,後頭又想娶妹妹,把我們定國公府當什麼地方了,他們家的菜園子,他想摘茄子就摘茄子,想摘黃瓜就摘黃瓜嗎?”
“好了!”老國公爺皺眉打斷了她:“都過去的事了,你還提這些做什麼?”
頓了頓,才又道:“皇上會如何發落賀知行如今還說不好,我只知道禮部已將他老子為他請封世子的摺子壓了下去,昌平郡王府也已打發人將怡安縣主接了回去,不過終究是二皇子先動的手,且事先賀知行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皇上若一味的懲罰他,只怕會落人機話柄,想來皇上就算要懲罰他,也不會趕在這當口,但他的名聲與前程經此一事後無疑是盡毀了。”
陸老夫人聞言,直覺的想說賀知行活該,但見老國公爺神色不善,到底還是忍住了沒說,道:“這事兒於咱們來說,也算是一個教訓,以後於廷哥兒兄弟並小一輩們的管教上得更嚴格才是,萬萬不能將他們教得跟姓賀的一樣,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老國公爺點點頭:“這話很是。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得進宮去了,有什麼話,待我回來再說不遲。”
陸老夫人忙接過張嬤嬤手中的朝服親自服侍他穿好,又把藥材匣子吩咐丫鬟拿了,才親自送了他出去。
☆、第十八回 啞巴虧
老國公爺雖沒有讓陸明萱知道二皇子和賀知行醜事的意思,也是怕髒了她年輕小姑娘的耳朵,陸老夫人卻覺得陸明萱轉眼就要出閣了,多聽聽這些算不得壞事,而且不論是二皇子還是賀知行,陸明萱心裡一定都很不待見,讓她聽聽他們的倒黴事兒解解氣也好啊。
是以待老國公爺前腳一走,陸老夫人後腳便將事情告訴了陸明萱,只不過稍稍說得要含蓄一些而已。
但陸明萱依然聽明白了,一顆心當即“撲通撲通”直跳起來,想到了凌孟祈。
二皇子與賀知行一個身為皇子,一個身為昌國公府未來的世子,在京城都是極出名極有臉面的人物,出入青樓豈會沒有一個人認得他們?又豈會會同時瞧上一個青樓女子,還同時做了其的入幕之賓彼此卻絲毫不知道,便是他們自己不知道,跟他們的下人又豈會不聽到一絲半點的風聲?
且二皇子也還罷了,本就是一個沒節操沒下限的人,做出被禁足期間偷溜出門流連青樓這樣的事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