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於一側,眾人都在靜靜地看著自己。他吩咐眾人坐下,將傍晚見到孔子的經過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從人聽後面面相覷。陽虎用他那餓鷹似的目光把大家掃視了一遍,然後說道
此事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以眾位之見,何為上策?“
公斂陽說
“話不能如此講法,此事關係重大,成功爾等則均為公卿,失敗貨則為賊首,不得不慎也。”陽虎還是慢慢地說。
叔孫輒說
陽越接著說
公斂陽說
陽虎說
陽越挺身說道
話音未落,門外有人高聲說道
……“
眾人大驚,陽越拔出寶劍奔向門外。
只聽門外“哈哈”大笑說“你們既有膽量取而代之,一句話何以竟這般驚慌。陽越不得無禮。”
眾人定神一看,進來的竟是聞人少正卯。
陽虎急忙讓座說
“爾等所為,只能瞞過”三桓‘,如何瞞過我的眼睛?“少正卯說,”卯已來過多時,不忍心視爾等死於非命,故來相助。“
“依大夫之言,此事行不得?”陽虎不安地問。
少正卯微微一笑,搖搖手說道
“依大夫之言,該如何行之?”陽虎聽了少正卯的話正中下懷,他早有殺定公而自充公侯的奢望,顧不得矜持,忙向少正卯求教。
少正卯慢條斯理地說
眾人聽少正卯一說,連連點頭稱是。公斂陽說
“請不要再提辦學之事,最終卯還是敗於孔丘手下。如今他已桃李遍地,我則孑然無聞矣!”少正卯憤憤地說,刀條臉拉得更長,氣得發青。
“少正大夫不必生氣,待日後殺了孔丘為你解恨就是。你看何時舉事為好呢?”季孫寤急於奪取家主的地位,只求早日下手,哪裡還念什麼父子之情。
“待祭祀過後,趁季桓子到蒲圃饗食祭品之際乘機將他殺死,然後宣詔其罪,大事可成矣。離祭祀尚有數月,有條件周密部署。此事機密,萬不可洩露。”少正卯儼然像一個司令官在作戰前部署和動員。
陽虎十分感激,深施一禮說道
酒宴備齊,一夥人為祝願陰謀得逞而頻頻舉杯,直到東方破曉方才散去。
暴風雨到來之前的天空瞬息萬變,有似走馬燈。先是空氣凝滯,微風不動,鉛灰色的雲低垂、瀰漫、籠罩,彷彿天地就要相連,一切動物都被擠在其間,悶熱得淌汗,窒息得要死。繼而云變黑,變紫,像烏盆的瓦碴,像深藍色的大海,像紫紅色的火焰在燃燒。起風了,但不大,天空開始有了裂縫,愈裂愈深,愈裂愈大,烏雲漸漸在凝聚,在湧動,像海里的浪濤,遠處傳來了隱約滾動的雷聲,風漸漸大了起來,那成堆的烏雲像一隊隊兵馬在集結、在奔跑,有的朝東,有的往西,有的奔南,有的趨北,速度快慢不一,但似乎都在奔向所指定的地點,這怕是玉帝在調兵遣將,顯然戰鬥就要打響,暴風雨就要來臨!……
深夜,一輛馬車披著濃重的夜色馳進季氏府。轉瞬之間,一陣腳步聲從季氏府通向闕里。
孟懿子在築新室,向季氏府借來了子路督工,於是晝夜突擊,工程進度加快,新室改成了明碉暗堡。
孟氏府中,子路在加強訓練。
孔子書房,孔子與南宮敬叔秘談。
杏壇一角,孔子授意子貢。
南宮敬叔與子貢出現在魯定公身邊。
子貢在與林楚對面喝茶。林楚是季桓子的御手。
孔子在與公斂陽對飲,頻頻舉杯,邊喝邊談,談得很是投機。
季氏府內,陽越在加緊訓練家甲。
陽虎的眼睛都熬紅了,他正忙得不可開交。
陽虎在和顏悅色地與季桓子交談,一反以往的傲慢神態。
……
雪後初晴,天氣變得更冷。夕陽的熱量被冰雪掠去,行人縮手頓足,搓手呼氣,奔回家中,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白皚皚的曲阜城正孕育著一場刀槍火劍的混戰,雙方為著各自的權益和理想都在忙碌著,他們藉助大自然賜予的舞臺,扮演著各自的角色,竭力演出那驚人的一幕。
祭祀的第二天,季桓子剛洗漱完畢,陽虎便殷勤地迎上前來說道
“以往需待日中方去,這會才是晨時,我尚有事料理。”季桓子說,“煩你將祭胙分給各位大夫,以免國君怪罪。”
“請冢宰放心,虎定照辦不誤,你就放心蒲圃赴宴去吧。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