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耍我?隨你吧。”波兒憤怒地說。
乃蘇有她想要的東西,但她卻治不服他,因為他不是人。路易是幾個當中唯一的人。她的力量能治得他服服帖帖——而且以前也屢試不爽。難道她不曾是眾人心目中的女神麼?
也許是因為路易的頭髮誤導了她吧,她或許認為他不過是長了毛的低等階層中的一員。看他光滑的臉,充其量是半個工程師,絕對不能再多。更有甚者,他還很可能是城市失陷後出生的,沒嘗過青春藥。瞧他頂多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傢伙!
“說得不錯。”路易用自己的母語回敬道。波兒惱怒地握緊了拳頭。他的嘲諷聾子才聽不出呢。“三十歲的男人可以任你揉捏。別忘了,我可好幾個三十了!”他又開心地笑起來。
“那機器——他放在哪兒?”黑暗之中,她身子前傾,嬌柔可愛,意味深長。瞧她頭皮閃著柔和的光,黑髮披散到肩頭,清新的氣息滲入路易的喉頭。
好一會兒,路易才想到要說的詞:“粘在骨頭上,面板下面,兩腦袋中的一個。”
波兒像是低沉地吼了一聲,回身走了。她肯定猜得出,那小玩意是做外科手術移植進去的。
路易有一刻想追上她。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多麼想要她。她卻可以完全擁有他,只要他心甘情願。兩人心意相同,不分彼此,誰也笑話不了誰。
風的呼嘯聲逐漸拔高,路易睡得很淺……迷迷糊糊,如同身陷慾海夢洲!
他睜開雙眼。
波兒像個妖精,跪跨在他身上,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胸部和腹部,屁股有節奏地起伏,弄得路易無法自控。瞧她那樣子,玩路易跟玩樂器沒什麼本質上的不同。
“做完後,我會擁有你。”她喃喃細語,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但這喜悅卻不同於女人從男人那裡獲得的那種。這不過是權力濫使的一股衝動。
她的觸控讓人興奮快活,甘甜若似糖漿。她一向清楚這一可怕而古老的秘密:任何女人天生都有一種攝魂藥,只要女人學會了如何用,它的威力就無所不能。此刻,她就是用了停,停後再用。直到路易匍匐在她的腳下,祈求服侍……
不知什麼原因,她心理突然起了變化,臉上看不出任何痕跡,但路易卻辨得出與喃喃的喜悅有些不同。而且,他覺得她的動作不怎麼協調了。她動動身子,兩人粘到一塊,一陣急流傳遍全身,彷彿盡是隨心所欲。
整夜她躺在路易身旁,偶爾醒來,兩人便雲雨一番。完畢,她又沉沉睡去。
這些時刻,波兒是否感到失望呢?她不露聲色,路易也漠不關心。他只知道她不再把他當作工具。兩人所玩的是二重奏。
波兒像是受了什麼影響,轉變的速度非常快。路易摸不著頭腦,也不再細想,就睡了過去。
破曉時,天空黯淡,風暴凜冽。可憐這座古老的城堡在風中顫抖。雨抽打著橋牌室的凸窗,直撲入室內。風雨漸濃、漸酣,看來“不可能號”已是靠近風暴之眼了。
路易穿上衣服,走出橋牌室。
他瞥到乃蘇正在走廊中,便一聲大喝:“你!”
那乃蘇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啊——路易?”
“昨晚你對波爾做了什麼?”
“別不識好歹,路易。她想控制你,搞定你,讓你對她卑躬屈膝,我全聽到了。”
“你給她用了攝魂藥?”
“你們倆正忙活那種生育活動時,我只給她施了三秒鐘,僅用了一半威力。她想控制你——現在是搬石頭砸自個兒的腳嘍。”
“你這個魔鬼!你這個自私的魔鬼!”
“別往前,路易!”
“波兒是個人,是個有自由意志的人!”
“你自己的自由意志就不管啦?”
“我根本沒問題。她控制不了我。”
“什麼其他事困擾著你?路易,那種再生活動我見得多了,你們不是第一對?我們過去覺得一定得徹底瞭解你們這一族——別過來,路易!”
“誰給你的權力?!”
當然,路易根本不想傷害這怪物。憤怒使他握緊拳頭,但他沒想去用。不知不覺中,他往前挪了幾步——
一瞬間,路易陷於心醉神迷之中。
那種純正的快樂,路易一生都沒經歷過。那快樂竟會如此純潔空靈,路易一生難遇。乃蘇正對他施用魔法!
混沌之中,他想都沒想後果,使狠勁踢了出去。他把能從迷幻中攢出的一點勁全用上了。雖說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