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
胤祥對胤鋨除了感激外,更羨慕他這置身局外的釋然,而苑雅早就覺出胤祥心底那淡淡的情愫,卻不挑明,此刻只溫婉的對墨涵笑笑,說:“那驕陽試潘安的故事可是這麼來的?”
胤鋨哈哈大笑,胤祥對著阿茹娜說:“十嫂,十哥的這個典故可傳到草原了?”
“不知道,什麼有趣的?他在家悶得很,都不怎麼說宮裡的事,更不會說小時候的事了!”阿茹娜撅著嘴。
墨涵很認真的勸道:“十嫂,十哥是心眼最好的人,誰對他半點好,他恨不得對人掏心窩子。你先把草原上的故事說給他聽,他什麼都會告訴你了!”
阿茹娜立刻剝了顆花生塞進胤鋨嘴裡:“說來聽聽嘛!”
胤鋨有些不好意思,扭捏半天才說:“幾年前的事了!還不是涵妹妹出的主意,叫秀女去毒日頭底下曬著!”
墨涵卻趕緊爭辯:“我只說了個典故,主意可是你和十四拿的!”
“反正我不知道那些書裡的東西,不是你就是十四!”
“還好我來了,否則聽不見你們背後編排我了。”胤禎不知什麼時候溜進來,用腳蹬掉靴子,也不好好坐,就把頭靠在墨涵肩上,酒氣熏人。
胤祥握著拳頭不自在的看著胤禎,苑雅將一切收於眼底,默默遞個枕頭給墨涵。墨涵墊好了,扶著胤禎在炕上躺下,又吩咐宮女去拿熱奶子。
胤祥這才放鬆些,問他:“你怎麼不陪著德母妃?”
“額娘睡下了!弘暉有點咳嗽,四哥、四嫂帶著他回府了。”胤禎說,“都是四嫂太過仔細,弘暉反而受不了丁點冷熱。”
胤祥習慣的衛護胤禛一家:“四哥、四嫂就這樣一個嫡子,自然是寶貝了些。”
“弘暉要跟著墨涵玩兒,四嫂起初都不許,後來有皇阿瑪的旨意才同意了。”
胤祥怕墨涵不自在,岔開話:“等暑熱了,我家小豆豆怕是可以直接去園子裡遊湖了吧?”
胤禎生怕吃虧:“還有我兒子丁丁!”
墨涵直點頭,阿茹娜也不落人後:“七妹,我們家的孩子你抱去玩兒就是了!”
鬨堂大笑,墨涵笑說:“十嫂,你可得趕緊了!”
阿茹娜這才有些害羞,胤鋨卻護著她了:“趕緊就趕緊了!咱們回府就趕緊!”
迎新
白雲觀外人山人海,摩肩擦踵,踩高蹺、劃旱船的都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看,小攤販的叫賣聲倒壓過了叫好聲。胤禛連個長隨也沒帶,獨自一人逛了半天,還是沒有巧遇。進得觀裡,卻聽見大多數人在齊聲數數,“八十三、八十四──”胤禛個子高,過了牌樓,越過人頭,遠遠瞧見有人在對著橋上掛的大方孔幣擲銅錢,但見那錢極有準頭,每一枚都毫無偏差的由三丈外直飛過僅碗口大的中孔。圍觀的人已更加起勁兒,“九十五、九十六──”,擲錢看似簡單,卻要臂力、腕力俱佳,還要精於射擊,胤禛都不免好奇,想要滿百之後見識這奇才。
可飛出去的錢卻在“九十九”的喊聲中斷,眾人“一百”的叫喊被卡在喉中。顯然人群包圍中的擲錢人已罷手,眾人發出唏噓聲不滿的散開,好戲嘎然而止。連胤禛也覺得有幾許失望,可待見到那兩個爭奪銅錢兒的人,不禁驚喜莫名。
“幹嘛阻我擲最後一個,是你說要看百發百中的?”
“水滿則溢,月盈則虧,這樣不是很好,小小的遺憾,卻有無窮的期許。祥子飛錢兒,例無虛發!”
“倒惹得看戲的人不滿了!”
“活該!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既是你在臺上演,就由不得看的人,你高興怎麼演就怎麼演!”說這話的是墨涵,胤祥還是把餘下的銅錢兒交給她,“你信不信,我也能擲過去?”
“不信!”
墨涵笑笑:“等著瞧!”她往橋上而去。
“十三弟,你上當了!她可沒說在何處擲。”胤禛走了過去。
“四哥!你也來逛廟會!真巧啊!”胤祥話一出口,卻後悔失言,四哥怎會對這些喧囂感興趣,刻意來此,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再去看墨涵,果真是在橋上,手夠著方孔把錢拋了過去。
胤禛好奇的問:“你怕她惹事麼?逛個廟會還帶著劍。”
“墨涵的湛瀘!也不知誰招惹了她,隨身帶把劍不說,還唸叨些不乾淨的話。”
“什麼不乾淨的話?”
墨涵已跑回來,狠狠的瞪了胤禛一眼:“別給他說!”她取回劍,咬牙切齒,拉了胤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