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幹嘛,又沒出多大的事。趕緊回去喝口水罷,告訴你們了欲師叔,我沒把那事放在心上。”
兩個小道士相互看了一眼,規規矩矩地施禮,一連說了數句“多謝林公子寬宏大量”,才跑了回去。
林浩宇看著兩個飛也似的逃開的小道童,輕輕地嘆了口氣,眯起雙眼,透過院裡的樹蔭看向天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夫妻都是如此,何況是認識不到幾天的廟中善信呢?”
以己度人,林浩宇自己若是遇到那種情況,怕也是第一個跑的,更何況,這兩人恐怕未必想得那麼深,只怕是無心之過,這現在想來,卻是自己性格偏激,鑽牛角尖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就那麼在太陽底下打起了坐,只是這一次,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靜下心來,就算是默誦那部在他看來無往不利的《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都不行,反而是越發的心浮氣躁。
一個沒留神,體內那股微弱的內力執行上出現了偏差,直接從青霞觀的入門心法拐到《白虎神訣》上,頓時岔了氣,一股子逆血當即順著嘴角緩緩流出。
“道求無為,師法自然……果然如此麼?”林浩宇有些苦笑著睜開了眼睛,緩緩調動那一絲真炁平息內亂……
22。 鬼物侵襲道輝現,化度妖邪驚觀瀾
夏日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傍晚時分還是晴空萬里,轉瞬間就是烏雲瀰漫,眼看著就要大雨傾盆。
林浩宇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丹房,發出一聲哀嘆。屋頂的幾個窟窿,在此刻還透著天光,透著這幾個窟窿,那天空的烏雲清晰可見。他仔細地打量了幾下屋內的結構,發下無論如何都無法把那張破床移到沒有雨的地方。
“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該死,想不到小爺也有今天。還是想辦法修補下這破房子吧。”
胸中尚且淤積著一股怨氣的林浩宇咬牙切齒,就在肚子裡把負責修葺房屋的那名老道問候了一百遍,然後朝著柴房走去。
等他到了柴房才發現,那裡的乾草都已被先來的分了個乾乾淨淨,幾棵散落在地的乾草淒涼無比地躺在那裡,一如林浩宇現在淒涼的心情。
他認命地嘆息一聲,轉過身準備去山上砍些樹枝,好歹也要扛過這個雨夜。哪怕現在淋點雨,晚上終歸要休息的,否則,總不能一夜泡在水裡。
一道並不算耀眼的閃電過後,一聲滾滾的驚雷在天空中炸響,那濃厚的烏雲漸漸變得低沉下來,天色愈發的暗了。
林浩宇現在倒是不敢行那呵風罵雨的勾當,只能在肚皮裡暗罵自己後知後覺,一邊向著山間一處草木豐茂的所在走去。
一道耀眼的閃電刺破蒼穹,將天地耀得一片閃亮。藉著這個光亮,林浩宇看見還有兩名老道在那裡已經弄了些樹枝一類的東西,打算回去修補漏洞。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向著那兩人行去。
一聲驚雷過處,風起雲湧。狂風呼嘯著刮過山林,帶起道觀房上不少的茅草,很顯然,那是一幫敷衍了事、或者說粗心大意的道士的傑作。
林浩宇看著那隨風飄飛的乾草,有心吟誦幾句“茅飛過山落山腰,高者掛罥長林梢,低著入土做肥料”之類的歪詩,卻見那豆大的雨點噼啪啦的往下掉。當下他也不敢再作,胡亂地將上衣裹住腦袋,拼了老命地朝林中趕去。
一個四十多歲、林浩宇還叫不出名字的道士看見林浩宇一臉的狼狽,不由得笑了笑,將手中收集的樹枝遞了過去:“林施主,拿了這些快回去堵住屋頂罷,你大病初癒,又是自幼體弱,可受不得風寒。”
林浩宇見了,連忙搖搖頭:“道長,這怎麼能行?既然入了這青霞觀,所有吃穿用度自然要與道長們看齊才好修心,若心不修,怎能修煉那高深的法訣?”
“施主,這煉心固然重要,但直到羽化登仙之前,這皮囊卻也不可捨棄。若是肉身出了大問題,莫說修仙,便是生活都難以為繼。”
那道士呵呵笑道,“快回去吧,貧道修道已有數載,這身體還是不懼這些許風雨的。”
林浩宇感動地點點頭,接過那些枯枝,深深地鞠了一躬,在那道士“不敢不敢,施主速回”的勸誡聲中,向著自己的丹房跑去。
就在他剛剛抵達丹房之際,就聽得一聲充斥著驚恐的尖叫從自己來時的地方傳來,卻是直叫了一半便被生生掐斷。而後,一個變了調的“救命”傳來,但第二句也只來得及喊出“救”字,便只剩下半聲慘叫。
“桀桀桀桀……”一陣陰冷的笑聲從那裡傳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