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命運是我們手中的泥,一切生命的鑄塑也如手中的泥”“我們怎樣把我們自己塑造呢?也只在乎我們自己”;但轉而便又陷入宿命的悲觀:“我也覺得這許多年中只是命運鑄塑了我,我何嘗敢鑄塑命運”。她說,她願做個“奔逸如狂飆似的駿馬”,把生命都載在小小鞍上,去踐踏翻這世界的地軸,去飛揚起這宇宙的塵沙”,使整個世界在她足下動搖,整個宇宙在她鐵蹄下毀滅;然而,她終做不成天馬,因為她本不是天馬,而且每當她束裝備鞍馳驅赴敵時,總有人間的牽繫束縛,令她毀裝長嘆。她曾不解造成其命運的是社會還是自己?終未能找出答案:她也企圖探索人生的究竟,同樣得不到解答。她感到信仰的迷惘;她甚至對她所執著追求的愛,也產生了懷疑,她說:“青年人的養料惟一是愛,然而我第一便懷疑愛”,認為:什麼“甜蜜,失戀,海誓山盟,生死同命”,這一套都是“騙”“宇宙一大騙局”,只有“空寂”才是“永久不變”的,因此,她要在“空寂”中生活,將心付於“空寂”(《給廬隱》)可以說,石評梅的散文,就是她心靈的掙扎和呼喊。
濃烈感情鑄進冷豔文體
散文的美學境界,歸根結蒂是作者生存境況的展示和文化心理的外化。
從石評梅的散文裡你會感到:那聰慧且敏感、脆弱而倔強的天賦;古典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