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心情的。
“……”蕭懷瑾的心都凌亂了,好麼,你們何家女人都不一般。他揮了揮手:“此事非兒戲,容朕想一想。”
他也不知是懷著什麼心情,逃也是的走出府衙,連晚膳都沒有胃口,乾脆直接去慰問重病中的安定伯,順便商議幷州事務的交接。他覺得只有老老實實的安定伯才能撫慰他凌亂的內心了。
軍府隨著柳大將軍的離去而空,武明貞每日要巡城幾個時辰,白婉儀另有自己的舊居,如今就只有幾個小吏。何韻致走到天井裡,看著還未黑下來的天際,已經掛上了半輪彎月。
忽然肩上搭上了一雙手,掌心是溫熱的,何韻致沒有回頭看,伸手拍了拍,默契地讓出半邊席子,謝令鳶坐到了她的身邊。
宮中兩大後位之爭的主——貴妃與德妃平和地並肩而坐,氣場看上去寧和靜謐,若讓宮裡人看見,只怕要感嘆她們奇葩了。謝令鳶道:“楊犒的事,你竟然親口告訴了陛下,真是意外。”
二人目光交匯,何韻致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忽然笑了笑:“那我這樣做,你覺得高興嗎?”
謝令鳶點點頭,眼底倒映出天幕彎月,清澈明亮:“是真的高興。”
九星未絕,因根骨猶在,哪怕如今黯淡,也總會重回正軌。
“你會這樣做,真的很好。”
何韻致那重重糾結自責的心,像被浸得疲憊又舒展,本想微笑,眼裡忽然湧上熱意,她覺得窘迫,趕緊轉開臉。
她猶豫了那樣久,即便向皇帝坦白,內心卻依然壓著對何家的愧疚不安。無論怎麼選擇,於內心而言,都是難受的。
德妃卻說她很好,十分篤定。
她忽然覺得沒有那麼忐忑內疚了。
謝令鳶輕輕攬了她的肩頭,平時不便深談的話,如今反而能坦然地問出來:“你不回長安,功勞變成我的,皇后也變成我坐,不知何家會不會遷怒你。你是怎麼想的?”
她知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