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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月牙:“甜!還要!”

糖是珍貴的東西,即便是中原富戶也不常吃,這些小孩子從小到大興許沒嘗過幾次,是以興奮。

這讓白婉儀想起了小時候跟隨父親,從五原郡遷到各地,輾轉行醫。說來也奇怪,那些富裕些的人家,兄弟姐妹卻沒有這樣的舐犢情深。所以她從不羨慕富貴。

那女子抬起頭看到白婉儀,片刻後想起了她,向她輕輕點頭致意。舉手投足,盡是斯文,沒有邊塞女子長久做活的粗野氣,也沒有勾欄院裡的妖嬈庸脂。

白婉儀細細看她,她臉上有幾處長了疥瘡和癰,大概是因為身體長年接觸不同的人,染了病,看上去也瘦弱。

這就發現,她眉眼依稀有點眼熟。眼距寬,人中短,下巴尖俏,可能因為過瘦,眼睛很大,眼神很空。

“我也曾有過幾個哥哥,對我們姊妹很照顧。”那官妓扶著樹起身,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看著這些孩子,就忍不住會想起他們。”

她走了兩步,聲音落在風中,似有似無地感觸:“人之命運殊途,隨風而墮,有墜於茵席之上,有落於糞溷之側。總希望不要再起風,讓這些孩子都能好好度過……我在胡言些什麼呢。”她自嘲地搖搖頭,離去了。

白婉儀知道範縝這個典故,卻不覺得她是在胡說。

即便生有貴賤,可風一起,誰能保證自己上一刻在茵席,下一刻不是落入糞溷呢。

蕭懷瑾回長安不久,幷州的行臺撤了,意味著這裡將不再是邊防重心。何貴妃接了聖旨,需遵照回京。

啟程的前一夜,武明貞設了宴,她們為何貴妃送行。

如今何家雖勢盛,可想到那日,那官妓意有所指的話,白婉儀一直未忘。只是她與何貴妃之間,並沒有勸的基礎,甚至從前在宮裡,是敵對的。遂那些為何家的勸言,最終還是化作了一句:“多保重。”

朝廷另向幷州派了宣寧侯,不日便至。

三月初京中傳來訊息,天子御駕親征,督戰北燕。這昭示了,晉國將重心轉移到東部平叛和對峙北燕上。

得知訊息後,拓跋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