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二人方才去了府衙,應該又被大人氣到了。”
木青山嘻嘻笑。
“你可不能像大人那般奸詐。”尚雲澤帶著他走進帳篷。
“大人才不是奸詐,是聰明。”木青山道,“不過我一直就不聰明。”
“太聰明也沒用,現在這樣剛好。”尚雲澤道,“不笨不呆,也不過分機靈惹人討厭。”
“那你一天到晚叫我書呆子。”木青山將手浸入熱水中,洗臉。
“叫你書呆子,是因為喜歡你。”尚雲澤在一邊淡定道。
木青山用手巾擦臉,“才不是,小時候剛進學堂,大家都叫我小山子,只有一個頂討厭的大胖子,一直叫我書呆子!”
“有多討厭?”尚雲澤好笑看他。
“經常抄我的功課,搶我的午飯,還捏我的臉。”木青山道。
聽前兩句還沒什麼,到了最後一句,尚堡主立刻皺眉,“不許讓別人捏你的臉!”
“我又打不過他。”木青山漱口,含含糊糊道,“而且你也經常捏我的臉。”
尚雲澤頓了頓,道,“我與別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木青山擦擦嘴。
尚雲澤想了一下,沒想出什麼好藉口,索性直白道,“總之你的臉只有我能捏。”
木青山撇撇嘴,踢掉鞋子爬上床,睡覺。
尚雲澤洗漱完,也擠在他旁邊。
“下去!”木青山趕人,“你分明就自己有床!”
尚雲澤道,“你想不想跟我一道去京城?”
“京城?”木青山聞言有些意外,“去京城做什麼?”
“逛一逛。”尚雲澤道,“總不能一直待在蒼茫城,也該去別的地方看看。”
“你要走了嗎?”木青山看著他,有些緊張。
尚雲澤道,“你想不想我走?”
木青山搖頭,“自然不想。”
尚雲澤笑笑,幫他將頭髮攏到耳後,“我要走,不過不是現在,而是等剿完匪患,也不會去很久,辦完事就回來。”
“要去做什麼?”木青山問。
“商路上的事情,順便看望幾個老朋友。”尚雲澤道,“很好玩的,一起去好不好?”
京城啊……木青山有些心動,自己學識不算出類拔萃,家中也不算富裕,所以從來就未想過要去參加殿試科舉,但若能去京城走一遭,也算是難得的機會。
“我就當你預設答應了?”尚雲澤道,“可不許反悔。”
“那大人這頭呢?”木青山猶豫問。
“我自然會賠他一個師爺,暫時頂你的空缺。”尚雲澤道,“況且就算將來追影宮的人走了,也還有朝暮崖兩位當家在,大人身邊不會缺人。”
“……嗯。”木青山猶豫點頭,“那我想想。”
尚雲澤心情很好,用手指輕輕颳了刮他的鼻尖,“睡吧。”
木青山有些臉紅,轉身背對他,心跳得很快很快。
尚雲澤揮手熄滅燈火,也未回自己的床鋪。
雖說已經到了春末,不過山口還是很冷,顯然兩個人擠在一起更暖和啊……
第二天清早,府衙院子裡鳥雀喳喳叫,溫柳年單手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看著床頂發呆。
趙越的臉出現在上空。
溫柳年:……
“醒了?”趙大當家試探,並且暗自希望他已經忘了昨晚那個惡劣的“玩笑”。
溫柳年與他對視片刻,然後就又臉一白。
“喂喂!”趙越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欲哭無淚,為什麼就是忘不掉呢!
溫柳年打哆嗦。
“我昨晚是亂說的,你別當真。”趙越迅速道,“野傀的斷臂當日便被陸追找了回來,肌膚細膩無比,簡直比我的手還要乾淨。”
溫柳年頭昏眼花,更想暈。
“是真的。”趙越將他扶起來坐著,“大家昨晚都說我開玩笑不知輕重,下不為例了。”
“那紅甲狼呢?”溫柳年問。
“在陸追那裡。”趙越迅速撇清關係。
“真不在你身邊?”溫柳年明顯不信。
“真不在。”趙越扯開自己的衣襟,“不信你看。”
溫柳年試探,用手隔著裡衣,按了按他的胸膛。
小五正好端著一碗藥粥進來。
趙大當家衣衫大敞。
溫柳年手正撫在他胸口。
兩人齊齊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