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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忙道,“陛下事務繁忙,王子要聽話。”

她這麼說,蒲那隻得乖乖點頭。

用膳過後,徽妍帶著蒲那和從音向皇帝行了禮,正要走開,皇帝卻讓她留下。

“右日逐王得勝了。”他說。

徽妍訝然,登時喜上眉梢。可觸到皇帝的目光,又不禁斂了斂,忙垂眸不語。

“女史不必掩飾,此亦乃漢庭之勝,朕心甚慰。”皇帝輕笑一聲,“蒲那與從音,女史可告知他二人。前些日子,這兩小童總纏著朕,問右日逐王如何了,朕都答不上來。”

徽妍忍俊不禁。

郅師耆曾帶著蒲那和從音逃離王庭,一路共患難,兩個小童對他亦是念念不忘。徽妍也時常被他們問起郅師耆,只是漠北究竟遙遠,徽妍無處打聽訊息,每次都只能囫圇混過去。

“右日逐王將繼位為單于麼?”徽妍問。

皇帝頷首,道,“他仍以溫羅為左骨都侯,娶了胥錄部、鞮細部之女為左右閼氏。”

徽妍聽著,一怔,卻並不意外。胥錄部、鞮細部都是漠北最強的部族,烏珊單于之時,二部亦與單于聯姻,生下王子。但前番右賢王之亂,這些王子皆喪命。如今郅師耆想要坐穩單于之位,安撫人心,獲得強族支援是必須的,聯姻則是最佳途徑。

“他還向杜將軍提以和親之請,且指名道姓。”皇帝看著她,意味深長,“女史可知曉,此人是誰?”

徽妍哂然。

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皇帝的目光似笑非笑,徽妍的心好像又被戳了一下。他這般問自己是何意?想讓她去,還是不想讓她去?徽妍忐忑著,不知如何回答,抿抿唇角,“陛下欲答應麼?”

看著她泛紅的雙頰,皇帝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朕還未想清楚。”皇帝慢條斯理道,“匈奴那般苦遠之地,連蔬菜都難吃到,派去和親,受罰都不如。此事須慎重,待朕看看實在厭惡誰才能定下。”

徽妍啼笑皆非,莫名的,心中忽而甜了一下。

皇帝注視著她唇邊泛起的笑意,卻似按捺著,不知是被自己的話逗笑,還是為不去和親而高興。他目光一動,正待再說話,宮人卻來稟報,說鄭敞在殿外求見。

徽妍聞言,忙向皇帝行禮告退。

皇帝看著她,也只得應下,讓宮人請鄭敞進來。

徽妍走出殿外,只聽後面隱隱傳來鄭敞的聲音,“……祭祀之物,宗正已備下,亦已告知懷恩侯,明日一早便可啟程……”

懷恩侯?

徽妍怔了一下,沒多久,想起來。懷恩侯,就是皇帝亡妻竇妃的母家。上回來宮中赴梟羹宴,徽妍曾經看到過懷恩侯夫人和侯女,還有許多人議論說,皇帝或許會講那位侯女接進宮,立為皇后。

腳步不由地慢下來。徽妍不禁再回頭瞅了瞅那殿內,燈火的光照透出廊下來,聲音卻聽不到了。

說起來,皇帝的確是一個念情義的人。竇妃當年嫁給他,一年之後就離世。而皇帝這麼多年來,並未續娶,且厚待懷恩侯一家。其實連徽妍自己也覺得,皇帝對竇妃的情意必定深厚,而後來的人,大概也難比吧?

想著這些,徽妍忽而發現自己又在患得患失糾結彷徨,不禁自嘲。

你又不打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