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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了辦法。

這般時候,已無鬥智可言,唯有鬥勇。

“妾……妾並無他想。”徽妍嘴硬道。

皇帝不置可否,也無多言,雙眸注視著她,深深的。徽妍怔了怔,想避開那目光,卻無法移開眼睛。

“朕確有些言語。”皇帝低低道。

徽妍沒出聲,只覺方才那些熱氣又漲了上來,隱隱的,在胸口和臉頰間竄動。

只見皇帝的唇邊浮起一抹笑,緩緩開口,聲音含著某種低緩的溫柔,“卿雙眸,明若星辰,甚美。”

倏地,徽妍的頭腦好似又空白了一下。

心好像被套了一匹馬,奔得飛快。

“謝陛下,王子與居次還在寢殿等候,妾告辭。”徽妍聽到自己這麼說,罷了,忙行個禮,在自己還未喪失神智之前,低頭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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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的夜風吹在臉上,徽妍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熱。

她好像身後被什麼追趕著似的,腳步匆匆。

“女史……”宮人們迎面走來,向她行禮,徽妍一邊走一邊還禮,並不停步。

她不知道自己怎會這般,忽然好想失了把控,連在聖面前失禮也顧不上。

方才的自己,簡直就像在逃跑!

一直走到漪蘭殿芳樹蔥鬱的庭院中,心仍然奔得飛快。

確定身後無人跟來,徽妍才停住,抬頭,深吸口氣。

星辰漫天,鋪在夜空之中,璀璨生輝。

卿雙眸,明若星辰……

方才的話似又纏繞在耳邊,還有那張臉,近在咫尺,說話時,她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

心亂紛紛的。

她一向不否認皇帝是個俊美的人,但第一次,她覺得他的目光和聲音,似乎會教人失神。

徽妍捂著胸口,能感覺到它在亂撞。

這種感覺,她當年遇到司馬楷的時候,也曾經有過。羞臊,慌亂,卻藏著隱隱的憧憬。但似乎比從前更強烈,因為,司馬楷沒有像皇帝那樣,在她面前,注視著她,深情款款地說那些話……

他從前也說過啊,他說他想娶你。心裡一個聲音道。

但徽妍知道這不一樣。那時,她雖然也羞臊慌亂,但對皇帝的意圖全然不覺心動,而現在,她猛然發現,自己的心中,似乎早已經悄悄改變。

怎會如此……

徽妍怔怔的,臉頰仍止不住地發燙。

她把身體靠在身後的樹幹上,過了會,忽然用力搖搖頭,似乎想把心裡翻騰的思緒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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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皇帝怔忡好一會,少頃,靠回隱枕上,皺皺眉。

在匈奴,皇帝起駕回京之前,杜燾來見他,問他與徽妍事。聽皇帝說了一番徽妍歸漢,他讓她入宮當女史、採選被拒,還有清漪殿的事,杜燾苦笑不已。

“陛下還是直接下旨讓王女史入宮算了,這般下去,只怕王女史嫁了人,陛下還鬱郁不知為何。”他說。

“什麼為何。”皇帝瞥他一眼,“她就是怕朕,不肯入宮。”

杜燾笑而搖頭:“陛下這便是不懂女子之心。女史為家世所累,去國喪父,蹉跎年華,故而畏懼宮廷。然天下女子,對於傾心之人,哪怕泰山在前亦所向無敵。王女史未對陛下動心,非陛下不足以教其動心,而是女史未知陛下情意。”

“她怎會不知?”皇帝反駁,“那時在清漪殿,朕說得明明白白,要立她為後!”

杜燾哭笑不得:“德才兼備,後宮和諧,子嗣平安?陛下若說這些,還不如干脆下詔,女史好歹知曉陛下誠心娶她。”

皇帝結舌:“那……”

杜燾語重心長;“陛下,要說情話。”

皇帝懵然。

杜燾在皇帝耳邊低語一番,如此這般。皇帝聽了一會,只覺酸得聽不下去,推開他。

“什麼死生契闊,什麼投以木瓜報以瓊琚,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嫌棄道,“輕浮!朕是勾引良家的登徒子麼?”

“女子就愛聽這些!”杜燾恨鐵不成鋼,“陛下不見右日逐王還彈琴唱歌,王女史多歡喜!”

皇帝“哼”了聲,卻不言語。

“陛下若實在說不出這些,便稱讚稱讚女史,不過切記!莫再贊什麼賢惠端莊,那些話對老媼也能說!要她讚美貌,贊衣飾……”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