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正是夫人的用藥殘渣。”
“你可認清楚了?”無無憂再問一遍。
“婢子認的清楚了,這藥是大德生的侯大夫為夫人開的補藥,婢子自然認得清楚。”
可是無憂還是不放心,又叫來了綠如,問了同樣的問題,卻還是得到同樣的回答,她們兩個都是蘇夫人的貼身大丫頭,對蘇夫人的藥渣子認得清楚也不是什麼怪事,只是所有的人都奇怪無憂為何要如此慎重其事的一再確定。
無憂聽了兩個丫頭的話後,面色一沉,盯著知音神色莫名,看的知音心裡發顫。
空氣中除了沉默,就是沉默,所以的人都知道只怕這藥是真的有問題,蘇老爺忐忑不安,就怕無憂真的查出點什麼,而王大爺目光如矩,看著無憂,卻也不曾催促無憂。
過了半響,無憂終於開口:“知音,你和宋嬤嬤可曾結仇?”聲音很輕,藏不住的疲憊。
知音一聽,跪了下來:“大小姐明鑑,知音和宋嬤嬤從未結仇。”
無憂又淡淡的開口:“知音你莫慌,我也只是隨便這麼一問,你先起來回話。”
知音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無憂長嘆一聲:“知音,你挖出這藥渣時,身邊可曾有人?”
“身邊有幾個粗使婆子,是五小姐和六少爺讓她們陪著婢子去的,而且這藥渣子是粗使婆子找到的,婢子只是將它帶給了五小姐,六少爺。”
“那你搜出這小紙包的時候,身邊可曾有人?”
“大小姐,這小紙包是婢子和知畫還有幾個小丫頭一起搜宋嬤嬤屋子的時候,婢子記得第一個找到這小紙包的是嫣紅。”
“這樣呀!你去將那幾個粗使婆婆和嫣紅找來。”無憂的眉頭緊鎖。
“是。”
知音領命匆匆而去,王大爺瞧著無憂眉頭緊蹙,不由得擔心起來。
“無憂,是不是這藥渣還有那小紙包有問題?”
無憂忽然落下淚來:“大舅舅,你可一定要救救母親,無悔擔心母親的身子骨怕是熬不過去了……”
無憂泣不成聲,淚流滿面,她不擔心蘇夫人聽見,剛剛她怕蘇夫人心情激動,已經用金針幫她再次疏通了血脈,又給蘇夫人用了一些可以讓人昏迷的藥,蘇夫人現在身子骨弱,可經不起連番折騰,若不是剛剛需要蘇夫人對著蘇老爺說出和離二字,她一回來就該讓蘇夫人舒舒服服的睡去。
不過現在也不遲,相信蘇夫人再次醒來的時候,不但神色會精神幾分,怕是身子也會輕鬆幾分。
王大爺心中一緊,面色一沉:“無憂,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舅舅,母親的藥渣裡面有毒果紫杉粉末,這藥不但會導致小產,而且還會導致人死亡,好在母親的用量輕,否則怕是……怕是……我們……再也……見……不到……母親了……而這小紙包裡,正是……毒果紫杉的粉末……看來是……當日宋嬤嬤……還顧念……一份主僕……之情……沒有下得了狠手……”
“竟然有人想要三妹妹的命?”王大爺翻來覆去只會說這麼一句話了:“三妹妹自小就善良,竟然還有人容不下三妹妹這樣的人?”
“大舅舅,無憂就不解了,照知音的話,必然是宋嬤嬤下手,只是宋嬤嬤是母親的陪房,一直深得母親信任,她什麼就會對母親下毒手了,在無憂看來,這事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請大舅舅為母親做主,一定要查出這幕後之人。”
無憂擦乾淚,跪在王大爺的面前,苦苦哀求。
“你這孩子,這是做什麼?你母親的事,就是大舅舅的事,大舅舅怎麼會袖手旁觀?”王大爺心疼不已的拉起無憂,然後怒道:“竟然有人想要謀害朝廷命婦的命?我現在就連夜進宮,請來聖旨,為三妹妹討回一個公道。”王大爺作勢要走,無憂立刻拉住了王大爺:“好舅舅,這事您先息怒,等無憂叫來宋嬤嬤問清楚來龍去脈,再稟告聖上不遲。”
無憂瞧著已經被眼前狀況驚呆的蘇老爺,眼底的笑意更深,面上卻還是一副氣憤不平的模樣。
蘇老爺自然驚呆了,雖說他是蘇夫人的丈夫,可是蘇夫人卻還是朝廷的命婦,若是蘇府裡真的有人謀害蘇夫人,那他這個蘇府的主人也若不了干係,最少也該是落得治家不嚴的罪名。
而這罪責還不是相府說了算,聖上對老相爺百般尊重,自然會順著老相爺的心意行事,只怕到時候不死也脫層皮了。
蘇老爺心裡越想越怕,越怕還越要想,整個人已經恍恍惚惚,不知所言。
這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