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著嬤嬤,又豈會看著嬤嬤進了柴房不聞不問?嬤嬤,你可要想清楚這事,大小姐雖說離家日子久了,可是對夫人極為孝順,嬤嬤不是不知道,若是夫人真的要保你,大小姐又豈會當真發落了你,五小姐,六少爺又豈會當真發落你,嬤嬤也是個明白人,這裡面的道道彎彎應該比我看得清楚。”
知畫的每一句話都打在宋嬤嬤的心上,打在她的痛處,她在柴房就想得清楚,若是夫人當真要保她,大小姐發落她的時候,夫人就應該不會一言不發,只是心中被知畫當面揭開,面子上不想落下,猶自開口強辯:“那是夫人現在身子骨未好,等有了精神自會為我做主,你們這些人到時候給我當心點,在我面前託大,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也不仔細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無悔實在忍不住了,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般沒腦子囂張的,就是這宋嬤嬤在母親跟前伺候的久了,難不成她和母親的情分比他們和母親的情分還重不成,無悔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你們這些人?也不知道宋嬤嬤包不包括我和兩位姐姐?”無悔又是輕藐一笑:“少爺我這些年都不知道,宋嬤嬤和母親的主僕之情在母親的心中竟然比我們和母親的母子之情還重?”
那個僕字,無悔故意過得極重,就是讓宋嬤嬤清楚,她不過是個下人,卻一再在他和五姐姐面前託大,實在的可笑之極。
宋嬤嬤被無悔駁的啞口無言,她自己自然清楚她在蘇夫人的心中再重要,卻還是與他們姐弟三人不能相提並論,剛剛也只是外強中乾之言,憤憤地給了知畫一個橫眉,臉色愈發的黑了起來:“你個賤蹄子,還不快給我鬆開!”
“我倒不知道,在我們主子面前,何時輪到你一個下人指手畫腳了。”無慮有打了一個哈欠,將目光轉向宋嬤嬤,笑了笑,對著一旁捂著手指的知畫道:“真是無趣極了,原本想做一次好人,卻沒想到宋嬤嬤卻不識好人心,也罷,這事我和無悔還真的做不來,還是交給大姐姐辦好了。”
無慮估摸著時間,大姐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
“真是氣死我了,。原本還想著母親既信任宋嬤嬤,想要給這廝一個機會,誰知道,也罷,這事除了大姐姐,還真沒人能辦得成。”無悔一跺腳:“母親對大姐姐言聽計從,若是我們開口,只怕母親會傷心,還是讓大姐姐去辦了這死不悔改的宋嬤嬤吧!”
無悔揮了揮手:“知畫,你再去叫幾個粗使婆子過來,押著她去母親的房裡,大姐姐應該正在陪著母親。我和五姐姐算是無能為力了。”
宋嬤嬤一聽,可以見到蘇夫人,臉色一喜,恨不得快快見到蘇夫人,只要見到夫人,她就有辦法讓夫人回心轉意,夫人的心腸最好,耳朵根子也最軟,她有的是辦法。
於是,宋嬤嬤急急開口:“不用再去找婆子了,幫我鬆開綁,我跟著你們去就是了。”
無慮無悔暗自交換一個眼色,無慮道:“知畫就鬆開吧,在這蘇家,也不怕她跑了。”
知畫微微一怔,然後會意,立刻伸手解開宋嬤嬤的繩索,只有宋嬤嬤一心沉浸在即將見到蘇夫人的喜悅中,忽視了無慮,無悔的眼神。
無慮,無悔帶著知畫,宋嬤嬤向蘇夫人的院子行去。
蘇夫人的院子,裡面燈火通明,人影交錯,正是熱鬧的時候,此刻王大爺,無憂他們已經去了蘇夫人的內室,正在外室審著知音。
“知音,這藥渣當真是你從後院裡挖出來的,這小紙包也當真是從宋嬤嬤的房裡搜出來的,你在夫人小產那日真的是看見宋嬤嬤鬼鬼祟祟在後院裡埋這藥渣的?”無憂心裡暗道,無慮和無悔是真的長大了,瞧著這事辦的,滴水不漏。
知音上前一步恭敬的回話:“大小姐,婢子不敢說謊,婢子在夫人小產那日的晚上的確見到宋嬤嬤在後院埋東西,當日婢子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今日婢子和五小姐,六少爺去搜了宋嬤嬤的屋子,搜出來這小紙包,五小姐說這小紙包應該有些問題,婢子這才想起來宋嬤嬤那日的鬼祟行為,所以才稟告了五小姐和六少爺,五小姐和六少爺當即差了幾位婆子陪著知音找到那日宋嬤嬤埋東西的地方,我們挖了一會就挖出了這藥渣子,雖然婢子百思不得其解,宋嬤嬤為何要將這藥渣子埋起來,卻還是將這藥渣子帶回來給五小姐和六少爺,可是五小姐和六少爺卻讓婢子帶著這東西來找大小姐,說大小姐精通醫術,或許會看出什麼名堂出來。”
無憂聽了知音的話後,也不說話,只是叫來紅袖,“紅袖,你看清楚,這藥渣子可是母親的用藥?”
紅袖上前一步,仔細的辨認一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