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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發覺她跟我聊的同時還和另外一個人聊,聊天算不了什麼,我不會計較,問題是她發給那個人的句子很曖昧,可能是不小心按錯鍵發到我的手機上,這讓我很不痛快,我還以為她就跟我一個人用詞比較曖昧,實際上我只是其中的一員。像在網路上同時和幾個人聊天一樣,有時聊昏了頭就容易張冠李戴,發錯物件,她搞清楚後會發個簡訊致歉:“對不起,剛才手忙腳亂髮錯了。”看來她並不是我想象的那般寂寞,但我這種想法也有問題,難道非要看到人家如喪考妣,滿面愁容你才覺得是正常?誰沒有個三朋四友,她說想你,也可以說想別人,嘴長在人家頭上,想誰不是想?難道先人倡導的博愛也有錯?

十三天後,她說她準備回來:“我今天回家收拾了一下行李,準備明天坐車回去,有時還真懷念我的那個小窩。”她說得不無道理,雖說是住在父母家,但還是比不上待在自己的家裡隨意,儘管它看起來很不怎麼樣。

“總覺得你不會回來了,沒想到你回來得這樣快。”我多少感到有點意外。

“怎麼?不歡迎我?縱是情遠不相忘,你認為我不會回來了,但我還是回來了,”她有時候拽起來比我厲害多了,“明後天上班嗎?”

“明天上半天班,”

明天是星期六,雖然是雙休日,但如果有事還是要去公司看一下,“我認為至少你近期不會回來,你走了,你媽媽誰來照看?也許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多餘。”

“媽媽已經過了危險期,爸爸和哥哥照看就行了,我還要上班,總不能讓家裡養活我吧,”說得也是,“親愛的,想你,很想你。”這個放在最後的招牌短語每次都會讓我全身心感動。

星期六下班順便走到她住的地方,不知道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我按了一下她房間的門鈴,她還沒回來當然不會有人應,你到底想探究什麼?知道什麼?我早晨上網查了一下回來的列車,是傍晚發車,估計她今天中午從家裡啟程,明天上午才能到這兒。這時腦海裡又湧現出她走時的那一幕,她身後一定還有另外一個男人,那天八點以後,她一定跟他在一起。看著眼前這座熟悉的樓房,想到了第一次和她見面的情景,她面對像我這樣一個陌生的男人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睡衣,連用於遮羞的內衣都沒穿,難道這是她一貫的做法嗎?越想越不是滋味,真的不想理她了,我拿出手機,把她的電話號碼從通訊錄裡刪掉。

吃過午飯,我睡了一覺,我很喜歡雙休日的午覺,它可以讓我睡得踏實、過癮、沒有壓力,不像上班期間在椅子上湊合著斜靠半個鐘頭,起來後大腦懵懂,滿腹遺憾。四點半醒來,我出去理了個發,修整一新的頭髮使我看起來很精神,回家洗了個澡,晚飯後我一邊看電視一邊和孩子搭積木。

我的情緒也是一天十八變,一會冷一會熱,雖然我沒有像往常那樣給她發簡訊,然而卻盼望著能收到她的簡訊,如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想我很想我,她坐上車就應該告訴我一聲,這是最起碼的禮貌,我想如果我收到她的簡訊,我就會去車站接她,給她一個驚喜。從四點半我就開始看手機,看到八點半也沒有她的訊息,我可能是一廂情願吧,也許她根本就不想我去接她,接她的另有其人,就像她走的那天,我並不是最後送她的那個人。

九點二十分,我走進臥室又下意識地拿起手機,螢幕上顯示“1新資訊”。

“親愛的,睡了嗎?”是她的,剛收到,雖然中午從手機裡刪掉了她的號碼,但那個號碼已經刻在我腦袋裡,想刪都沒辦法刪掉了。

“還沒有睡,在幹嗎呢?”

“我在長途大巴上,窗外的夜色很朦朧。”她怎麼會選擇坐長途汽車?我一向認為長途汽車走夜路不太安全。

“我還以為你坐火車呢,什麼時候到?”汽車的時間我就拿不準了。

“明天上午,現在睡醒了有點悶。”

“那就和我聊聊天吧,我睡了整整一下午,現在天氣比較涼爽,睡覺很舒服。”

“親愛的,我遇到一點困難了,你能幫我嗎?”

“什麼困難,講。”

“我沒錢付這這個月的房租了。”

“好。”過了十分鐘,我才按了傳送鍵發出這個“好”字,它給人的感覺是語焉不詳,到底是願意幫忙付房租呢,還是對她付不了房租的這件事叫好?我之所以猶豫是因為那個“另有其人”老是在我心中揮之不去,誰也不會心甘情願替人作嫁衣裳——花錢買了床躺在上面的卻是別的男人,替人租了房來敲門的卻是其它人。但我還是答應了她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