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緋綃笑了一下,示意他放心,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的藍天,是的,天下本無事,倒是哪裡有人,哪裡就有事端,自己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過了兩天,陳開踏上了回家的火車,來送他的是常青,而緋綃還賴在被子裡沒有出來,也許他覺得送別這樣的事有違他的本性吧。
“陳開,真的是太麻煩你了,我這次實在是有事回不去!”
“不要緊,我希望能幫你買到真的秦幣吧!”陳開倒是很樂於助人!
“那個,那個!”常青撓了撓頭,好像很不好意思開口。
“怎麼了?還有事嗎?”陳開望著他窘迫的臉問他。
“這個,能麻煩你幫我去嗎?”他說著,從衣服的兜裡掏出來一張白色的請柬,“是我們家族的宴會,我已經好久沒有被邀請了,可是這次又沒法回去!”
“這個我去不好吧!”陳開忙擺了擺手:“家族的宴會,我是一個外人算什麼啊?”
“不要緊,我們是外姓,沒有人認識我的,所以這麼久沒有被邀請,你只要去吃東西就行了!”
常青很誠懇的對他說。
“這樣啊!”陳開拿起那張白色的請柬,左看右看,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白色請柬,上面畫了紫色的蘭花,倒是很素雅。
“就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回來再請你吃飯吧!”常青說著一臉的歉意。
陳開看了一下上面的日期,是大年初七,應該會有時間,“你不要這麼客氣,我這頓飯吃了,還請什麼啊!我會好好幫你找秦幣的!”他說著揚了揚手上的請柬上了回去的列車。
沒有一會兒功夫,列車就夾風帶勢的載著陳開出發了,空曠的站臺上,只剩下幾個送別的人。
常青望著列車消失的方向,好像很擔心的搓了搓手,口裡小聲說著:“希望一切順利吧!”
剛一轉身要回去,就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這個男人長得太過漂亮了一點,如果男人也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話。
“麻煩讓一下啊!”常青笑呵呵的朝他說。
“你沒有玩什麼把戲吧?會咒術的人?”那個漂亮的男人和他笑著說。
“你在說什麼啊?”常青看了一眼這個陌生人,自己確實是不認識他。
“我是陳開的朋友!所以不希望有人傷害他!”說完伸了一隻手出來,“我聽他說過你!”
常青看了一眼面前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和他握了一下手:“你好,我是常青!有些事你想得太多了吧!”
“呵呵,我呢,就不和你說名字了,我也希望是我想太多了!”這個漂亮的男人笑了一下,就好像一陣春風拂面,可是偏偏他的眼裡並沒有笑意。
說完,他扭頭就走,常青還在納悶,愣愣的站在原處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說,咒術和法術,哪個會贏?”那個男人走到一半,突然回頭問他。
“你可以試試!”常青回了他一句,他從來不喜歡莫名其妙的東西,包括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在他的世界中,所有的事都是互成因果的。
“會有機會的!”那人說著,擺了擺手走了,白色的衣服和黑色的頭髮隨風飄起來,在清晨的薄霧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轉眼就到了新年,家家張燈結綵,陳開也忙著和家裡的人採辦年貨,把與緋綃離別的抑鬱心情一掃而空。
除夕守完了歲,又是一場拜訪親戚的車輪戰,每天都是大魚大肉的吃,等陳開真正閒下來好好休息一下他的腸胃的時候,已經是初六了。
就是明天了,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拿著那張請柬,這張白色的素雅的請柬在晚上看起來有些讓人害怕,明明是請柬,卻是白色的底,黑色的毛筆寫的字,沒有一絲的喜氣。
是不是喪宴啊,陳開想著嚥了一下口水,應該不是,反正明天一切都會知道了。
他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夢裡好像有一個古怪的陶俑,身上全是泥巴,在朝他咧嘴微笑。
第二天,陳開借了父親的一套西裝準備出發了,這樣使他看起來比較接近30歲左右的男人,他看著鏡子中打著領帶的自己,果然成熟了不少。
“你去哪裡啊?”陳開的媽媽一大早就看他忙活,好奇的問他。
“有人請客啊,去吃飯!”陳開已經收拾了要出門了。
“是在附近嗎?早點回來!”
“不是,是在縣城,我儘量早點回來吧!”陳開說著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