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臺的天線,充滿了現代的氣息,裡面站了十幾個人不知在看什麼熱鬧。
“陳開!快過來!”淑白在屋子裡面朝他招手。
“今天見我怎麼這麼高興?”陳開望著她笑得燦爛的臉,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漸漸自心中升了起來。
“快過來看看你要穿的盔甲!”淑白說著抱了一個青色的護胸朝他走了過來。
“什麼?”陳開大叫著:“我沒有聽錯吧?我為什麼要穿這個東西?”
那個盔甲就像出土文物一樣上面沾滿了銅鏽,而且有兩塊分外鮮紅,彷彿是血液的顏色。
“不,我不穿!”陳開看了她手裡的東西就頭皮發麻,讓他穿這個不如要了他的命,“而且,我穿這個幹什麼啊?雜耍嗎?”
“讓你跳舞啊!”一個冷俏的聲音從房裡傳了出來,一會兒緋綃白色的身影已經走到他面前,一雙桃花眼裡全是等著看好戲的有趣神色。
“跳,跳什麼舞?”陳開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不過睡了一覺,怎麼就被安排了這樣艱鉅的任務,真是瞬間換了天地,剛剛的好心情已經蕩然無存。
“呵呵!”緋綃已經憋不住笑了:“就是那個什麼納蘭舞!”
“為什麼讓我去跳?”此時他的心情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現在就是他們再說什麼他都不會驚訝了。
“淑白已經是要跳了,一共要六個人,就差一個了,只有你能勝任!”緋綃說著一把就拍到他的肩上,意味著他的任務任重而道遠。
“那你呢!”陳開指了指緋綃:“你的身材,天生就是跳舞的,為什麼讓我去?”
“我?”緋綃又對他笑笑:“我的妖氣太重啊,而且跳這個舞不需要身材!”說完,一把接過淑白手上的護胸,套在陳開身上。
“是,是嗎?”陳開只覺得身上的重擔越來越重,不知是因為這個壓著他的護胸還是別的什麼。
安排好了以後,淑白的叔叔盛情的款待了他們一頓,緋綃依舊吃他那百吃不厭的雞。
“淑白啊,變得我都認不出了啊!”淑白的叔叔笑著摸著淑白的頭,這是一個樸實的鄉下男人,和淑白的那種渾然天成的冷落氣質確實沒有半分相似。
“沒有啊!”淑白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我還是老樣子!”轉頭又對陳開說:“我們這裡跳舞,祭祀的東西都在我叔叔這裡放著,等會兒你可以去看看!”
“不,不用了!”陳開忙擺擺手,他對那些破銅爛鐵一點興趣也沒有。
“小夥子!”淑白的叔叔盯著陳開:“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這個可不是一般的舞,是拿性命在跳的,等會兒一定要好好學啊!”
陳開聽了心裡“咯噔”一下,以前好像就聽過什麼死亡的舞蹈什麼的,看來自己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緋綃!”陳開望了望旁邊忘情吃雞的緋綃,希望能從他那裡獲得點寬慰。
“不,不要緊~,有我在呢~”緋綃的嘴裡已經被雞肉塞滿,說話都不利索了。
陳開望著他那已經被食物撐得變形的臉,只好長長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這次是誰也指望不上了。
“陳開,我們等你回來啊!”下午出門的時候緋綃這樣和他說,而他自己正悠然的躺在床上曬太陽。
“你,你都不陪我去嗎?”陳開被他快氣死了,到底來這裡有用的是他還是自己?
“快走吧,我陪王教授下棋呢,我們等你回來!”
王教授在那邊已經搬了棋盤出來,“現在的年輕人會下棋的越來越少了,難得有人陪我!”
“你算是找對人了!”緋綃說著捲了一下衣袖,“這麼多年,我對棋藝還是很有研究的!什麼棋都可以奉陪!”
“那太好了,我也正是好多年沒有找到對手了!”王教授已經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就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陳開。
陳開望著這熱血沸騰的兩個人,已經知道自己完全的被遺忘了,嘆了口氣,搖搖頭走了。
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淑白帶著他們走位,每人發了一根木棍教他們姿勢,陳開只覺得像是回到了小學,之前對這個神秘的舞蹈懷著的好奇心一掃而光。
“你好勇敢啊!”旁邊一起練舞一個十幾歲的鄉下少年對陳開說。
“為什麼啊?”陳開覺得納悶,這樣的舞就是讓他再跳個幾圈都不成問題。
“那個少年看著陳開,低著頭說:“兩年以前,我哥哥參加的時候手被鬼吃掉了~”
“吃掉了?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