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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過兩天去後山山崖幫我採些藥材回來,先採個半年算診金,以後每年記得抽兩個月過來報救命之恩。”

“……”

收了診金這人還好意思說救命之恩!?臉皮敢不敢再厚一點?

這人接下來說的話向溫初九證明,他的臉皮可以再厚一點。

“你要是覺得麻煩,也可以以身相許,反正你不戴人皮面具的臉長得還將就。”

“……”

不想和他多說,溫初九起身準備回房休息,不防撞進男人幽深的眼眸,瞳孔微縮,下意識的想逃,卻在運氣的瞬間,感受到傷口撕裂的痛楚。

捂著胸口踉蹌一下,溫初九冷靜下來,是了是了,這人沒有見過她的真容,不用害怕。

穩住氣息站定,男人一步步逼近,然後越過她走到石桌邊坐下:“我來拿解藥。”

解藥?南麟王中毒了?誰下的毒?

第七章 是奴家眼拙

溫初九頓住腳步,下意識的回頭去看,男人寒冰似的眼眸射過來。

溫初九身體一僵,呼吸有些滯緩,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有種自己完全被這人看穿的錯覺。

“九兒,發什麼痴,沒看見來客了麼,還不快把我埋在後院的好酒挖一罈出來熱著。”封洛天吩咐,溫初九回過神來,應了聲好朝後院走去。

“九兒?”

鳳逆淵疑惑出聲,眉宇間浮出兩分沉思。

他和封洛天相識三年,知道他醫術高明,但向來脾氣古怪,不喜有人打擾,怎麼會突然多了個女子在竹屋?

而且,不知為何,剛剛那個女子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封洛天又扔了兩粒花生米到嘴裡,嚼得嘎嘣響,頗為得意的開口:“這是我撿來的內人,如何?”

“……”

鳳逆淵回想了一下剛剛的場景,女子身上穿著封洛天平時穿著的灰衣長衫,一頭秀髮披散著,雖看得出容貌清麗,但約莫是大病初癒,臉色偏白,眼神又多有閃躲,應是膽小懦弱之人,在鳳逆淵看來,並不如何。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不跟我道一句恭喜?”

鳳逆淵並沒有如他所願道喜,只板著臉迴歸正題:“解藥給我。”

“嘖嘖,真是無趣,至少喝了酒再走吧,你晚回去一時半刻,那人也死不了。”封洛天說著抬手拍拍鳳逆淵的肩膀。

整個南潯城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敢這樣做的人。

傷口還沒完全好,溫初九沒真的扛著鋤頭去後院挖酒,從窗戶爬進竹屋隨便抱了一罈酒,然後在罈子上抹了點泥巴就抱過去。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她現在一看見鳳逆淵,就覺得胸口鑽心的疼。

低頭儘量自然的走過去,溫初九把酒罈放到石桌旁的炭火上溫著,沒一會兒就有酒香飄出。

“這就是你說的好酒?”

凡是會喝點酒的人都能聞出這酒是剛釀出來沒多久的吧。

“難道不好?”封洛天無辜的反問,眼神似笑非笑的飄向溫初九。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狐狸!

默默地在心裡罵了一句,溫初九露出溫婉的笑,一開口,聲音也是極甜美:“公子莫怪,應是奴家眼拙,一不小心挖錯了。”

“噗!”

聽見她這樣說話,封洛天一口酒全噴出來,拍桌狂笑不止。

溫初九和鳳逆淵同時看向封洛天,眼神都表達了一個意思:你丫笑啥?

唯一不同的是,溫初九的眼神帶著幾分殺氣。

“咳咳,沒事,你們不用管我,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

“……”

不理會笑得不可自抑的封洛天,溫初九面無表情的給鳳逆淵盛了一杯熱酒:“公子請用。”

鳳逆淵端起酒杯晃了晃,讓酒香飄散,然後一飲而盡,把酒杯放在桌上。

溫初九還想幫他盛酒,鳳逆淵突然掀眸看著她:“你身上有血腥味,傷在何處?在何時何地被何人所傷?”

一連串問題砸下來,溫初九手抖了一下,酒灑了一桌。

這人看出來了?

第八章 香消玉殞

空氣微妙的凝固,有些許威壓和肅殺襲來,溫初九不敢運力抵抗,很快感覺自己的傷口裂得更開了。

在血浸溼胸口的衣服之前,溫初九微微憋氣讓臉上暈出幾分緋紅,垂頭,語氣嬌羞:“公子誤會了,奴家……奴家是來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