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著了六王爺的道了。
還好不是無藥可解,卻因為白子卿和言梓夏中藥頗久,雖然有解藥,卻留下了後遺症。
婢女小心為言梓夏穿上紅色大袖衣,銀線繡著暗色花紋,綴著玉色腰帶,小心地把垂著金玉墜環搭在她胸前。
身邊,白子卿一襲優雅,漂亮的眼睛泛著笑,墨色的發垂在脖頸處,襯著本就白皙如玉的脖頸更加瑩潤剔透,錦色衣衫襯著他好美的身段,越發高潔如月。
言梓夏怒目瞪著面前的李安,不解他為何有解藥,不解他為何昨晚不出現,非常不解。
“你們這群小人,就不怕你們王爺被燒死了?居然好意思拿解藥,為何不直接燒死算了,還是你們認準了我會幫他?說啊,你們還想幹什麼?”
李安一愣,未料到言梓夏如此大的脾氣,雙膝一彎,並未解釋,直道:“請王妃責罰。”
護主不周本來就是他的錯,雖然將功補過,卻也應該受到責罰了。
言梓夏一聽,卻以為李安預設那藥是他下的,更加的生氣,憤然甩袖,“你們都滾出去。”
那些婢女自然乖乖的聽從王妃的指令,雖然只是個替補冒牌的王妃。
白子卿看著言梓夏生氣,不解,“言言,你為什麼不高興啊?言言,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高興,她現在能高興起來才怪呢!不禁瞪著白子卿。
“王妃,都是屬下的錯,屬下願意領任何責罰。”李安說得鏗鏘有力。
言梓夏火不打一處來,周圍靜悄悄的,卻更加重了心底的疑惑,“花轎裡為什麼是空的?”
她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著了道,究竟有什麼理由?
李安看了眼白子卿,隨即又低垂著頭,沉聲道:“花轎裡有人,王妃您不是正在花轎裡嗎!”
“你——”言梓夏纖細的手指著李安,更加顫抖,真的很冷啊。
“言言,你怎麼了?為什麼在發抖啊?”白子卿不解,握住了言梓夏的指尖,就像昨晚。
“走開。”言梓夏甩開白子卿,那溫暖的手令她格外不舒服。
她瞪著李安,細眉微蹙,收緊了怒氣,“李安,我想知道原因,反正我現在也離不開。”
的確,失了內力,她現在連這個院子都走不出去吧。
李安看了眼白子卿,輕聲道:“王爺,六王爺在大廳裡等你,你去找六王爺玩吧。”
言梓夏知道,他只是故意支開了白子卿,只是,李安神色裡透著一絲不忍,為什麼有這樣的情緒呢?難道是因為那個六王爺?
三月的清晨,微風陣陣,帶著幾許涼意,而那舒服的風,卻讓言梓夏發抖,這是泡冷水澡的後遺症,而且是一個晚上的冷水澡,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
“王妃,屬下知道您一定有很多的不解,但是有些事屬下無法言明,對於昨晚的事情,屬下只能說對不起您,而您現在就是七王府的七王妃,也是查侍郎的流落在外的小女兒。”
“你以為這樣就不是欺君之罪了嗎?”看著是沒有破綻,但是她言梓夏卻失了嚮往的自由。
“這裡沒有人欺君,您就是查侍郎的女兒,七王府的七王妃。”李安強調,外加催眠。
言梓夏憤怒的想,若是事情敗露了呢?她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期限?”她一定要在皇上發現之前趕緊離開才行,對於傻瓜的堅持,還是留著以後探索。
李安微怔,這樣算說服了言梓夏嗎?這個女子還真是——
奇妙,出人意表的古靈精怪嗎?
李安想不出可以描述的詞語,總之,王爺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難過了吧?雖然昨夜她並未給王爺坐解藥,卻是用手替王爺紓解了一番,不然王爺真會被燒死了。
不知李安在想什麼,言梓夏直覺地撇開了眼神,耳畔紅紅的,一直向頰畔蔓延。
窗外,空氣裡瀰漫著陽光的味道,舒適的溫度,感覺應該幸福極了。
言梓夏斂著眉,卻不禁連著打了個噴嚏,這是被人想了,還是被人罵了呢?
呃,好像是凍著了,感冒了呢,不禁憤憤地,想起逃家,想起那個病怏怏的未婚夫,突然覺得這世界真是奇妙,為了逃離一場婚禮卻跌入了另一場婚禮裡。
沒有期限,直到王爺遇見一個喜歡的女子之後。
這是什麼怪道理?為什麼不是她遇見了一個喜歡的人之後呢?豈有此理。
離開房間,言梓夏瞧見門口長廊下,擺著一個被塞滿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