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地支撐起身體,抓起手裡的樹枝,等待著那個即將出現的人影……
當那人撥開有一個人高的草叢時,劉銘彥掄起樹枝用盡全力向他砸去——那人卻輕鬆地握住了。
“銘彥!”見到他的人又驚又喜。
劉銘彥驚魂未定,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依舊抓住樹枝不放。
“銘彥,是我……”張翼見他衣衫襤褸渾身傷痕,心疼地伸出手,將他抱在了懷裡,“沒事了,沒事了……”
感受到他寬厚的胸膛和溫暖的體溫,劉銘彥這才鬆了口氣,終於鬆開了手裡的樹枝,安心地昏倒在他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放心,這篇文一定會寫下去的。
最近似乎又找回一點感覺了,以後不會長時間消失不更新的。
掙扎與糾纏
張翼坐在劉銘彥的病床前,眉頭擰成了一團。
剛送劉銘彥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血跡斑斑,到處都是磨損和擦傷。
再加上夜裡受了風寒,至今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想起昨天晚上劉銘彥失蹤一幕,張翼依然心有餘悸。
當時他認準了那輛麵包車有問題,然而追出去的時候,那車已經沒了蹤影。
情急之下他調轉車頭去找趙一帆,那小子是開物流公司的,在黑白兩道都有人,或許能有些線索。
趙一帆喝得酩酊大醉,潑了一桶冰水硬是弄醒。
迷迷糊糊的趙一帆,一聽到劉銘彥被綁架也怒不可遏,馬上打電話給幾位道上的老大,查問近期有沒有人接了這樣一單生意。
經過一連串的電話交流之後,終於有一家相熟的“偵探公司”透露了線索。
“趙哥,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的朋友……其實客戶要我們跟蹤目標大半年了,今天才找到機會下手。我們抓到人後直接交給了對方,具體去哪裡我也不清楚,車好像是往北部山區那邊開的,那邊地形複雜應該還追得上……至於客戶是誰,抱歉我們不方便透露……”
趙一帆剛想破口大罵,想想還是算了,救人要緊。
當即叫上了公司的兄弟,連同張翼眾人,帶上了自家養的獵犬,浩浩蕩蕩十幾輛車出去尋人。
就這樣一直找到了第二天天亮,才在一座山腰上找到了受傷的劉銘彥。
如果晚去一步,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看著綁著繃帶吊著點滴的劉銘彥,張翼對自己的疏忽大意悔恨不已,又對那雙施加傷害的黑手滿腔怒火。
王梓峰!除了他還有誰?!
他不會便宜了這混蛋的,銘彥現在所承受的一切要那傢伙雙倍奉還!
張翼咬牙切齒地想著,就在這時,劉銘彥掙開了眼睛。
“銘彥,你感覺怎麼樣?”
劉銘彥的雙眼沒有焦距,似乎還處於無意識狀態。
“水……”蒼白的嘴唇溢位了一個字。
張翼一聽,趕緊倒了杯水,手忙腳亂地把張翼扶起來,杯子遞到前面喂他喝水。
誰知水沒喂下去多少,倒是漏出來很多。
來查房的護士剛好看見了,走過來搶了他的杯子:“有你這麼伺候病人的嗎,這麼喝會嗆著的。”
“那應該怎麼辦……”張翼很茫然。
護士用棉籤沾了點水滋潤劉銘彥的嘴唇,一邊向張翼解釋:“病人的點滴裡頭已經含有水分了,這個只是口乾,蘸點水滋潤下就可以了。”
“哦……”張翼苦笑了一下,在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那麼沒用,“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你教教我吧。”
因為怕劉銘彥的爸媽擔心,張翼還沒向他們道出實情,只說是和銘彥一起出去遊玩幾日,所以現在只有他一個人照看著。
護士小姐見這位面色憔悴的帥哥,守了一夜也夠辛苦的,簡單地告訴他一些護理的細節,就出去了。
給劉銘彥滋潤了一點水分,他又沉沉睡去了,張翼依舊在他身邊,默默地守著他。
劉銘彥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又一次黑了。
好在這次燒退了一些,人也算清醒了。
“銘彥……你醒了嗎?”
劉銘彥微弱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你想要什麼?喝水還是吃東西?”張翼摸了摸之前買的粥,已經變涼了,“我去給你熱一熱。”
“別……”劉銘彥卻搖了搖頭,“我不餓……”
張翼輕撫著他的頭髮:“那你要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