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掙扎了,你會怎麼做?”劉銘彥看了一眼車窗外面,“荒郊野外的,你就算殺了我,也沒人知道吧……”
王梓峰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劉銘彥的頭髮:“我就喜歡你這點,冷靜、聰明……”
劉銘彥撇過頭不讓他碰:“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你要纏著我不放……”
“你忘了嗎,銘彥?當年是你跑來找我的呀。那時候……”王梓峰的情緒有點激動,語氣卻很輕,“那時候我就很喜歡你了。”
“我那時候也是很欽佩你的,你是個白手起家的企業家,出身和我差不多……”
為了不讓王梓峰察覺自己的動作,劉銘彥只好找些好聽的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欽佩……就只有欽佩嗎?”
劉銘彥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答案就在你心裡,又何必問我……”
王梓峰突然踩了急剎車,劉銘彥差點從座位上摔下來。
“可我不甘心,不甘心!”王梓峰轉過身,捏住了劉銘彥的下頜,目光充滿了怨恨,“遇見你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塊璞玉,以為用我的熱情就能感化你!這些年來,我把最好的都獻給了你,全部心思都撲在你身上……可到頭來呢,你竟然跟一個毛頭小子在我面前接吻示威!這就是對我付出的回報嗎!”
“我只能說,你給的不是我想要的,我們的性格不合……”
眼看王梓峰就要失控,劉銘彥加快了手頭的動作。
“去他媽的性格不合!”王梓峰撕開了劉銘彥的襯衫,“既然你的心不是我的,那就讓我來毀了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落到別人手裡的!”
“王梓峰你幹什麼!放開我!”
再不自救就來不及了!
劉銘彥用力地拉扯著已經鬆開的繩子,終於解放了雙手,在王梓峰侵犯自己身體的剎那,拿起手裡的刀子,用力地刺進了他的手臂!
“啊!”王梓峰放射性地鬆開了手。
劉銘彥推開他,開啟車門,果斷地跳下了車。
“劉銘彥——!!!”
身後傳來了王梓峰撕心裂肺的呼喊,劉銘彥不敢回頭,只顧著拼命地往前跑。
月亮在雲層裡若隱若現,耳邊是初冬獵獵的寒風,身後是王梓峰追上來的腳步聲。
劉銘彥知道自己不能停下,無論如何也要甩掉他!
怕他開車快,專挑山上的小路跑,漆黑之中不知摔倒了多少遍,爬起來繼續奪路而逃。
逃跑之中慌不擇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只是不停地向前攀爬奔跑,苦苦地想要逃脫身後的黑影……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身後的人已經被拋下了,後面已經沒有了聲響。
即使像他這樣練過長跑的人,跑了這麼久的山路之後,也已經體力透支,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
在很遠的地方,看到了一點點亮光,那是王梓峰尋找他的手電筒發出的光芒。
王梓峰也跑不動了,那點亮光停在原地到處亂照,不死心地還在搜尋劉銘彥的身影。
“劉銘彥——劉銘彥——!!!”
王梓峰大喊著自己的名字,在空曠的黑夜裡顯得特別淒厲。
“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聽到他的喊聲,劉銘彥淚如雨下,卻不敢哭出聲響。
為什麼,他們會走到這一步?
非要把對方傷得徹底,才能斬斷綁在他們身上的繩索嗎?
“劉銘彥——劉銘彥——!!!”
但是無論如何,他要離開這個人。
劉銘彥深吸口氣,伸手握住了旁邊的一根從樹上掉落的粗樹枝。
如果他敢再過來,自己還是會毫不猶豫地發起自衛。
寧可死在這深山老林裡,也絕不回去當他禁錮的奴隸!
劉銘彥擦乾了淚水,緊握著樹枝,心裡面做了最壞的打算。
然而,王梓峰似乎沒再追上來,叫喊的聲音也漸漸變弱,直到消失……
折騰了一夜,東方的天邊翻出了魚肚白。
但是劉銘彥還是不敢鬆懈,手裡死死地抓住樹枝,山裡的寒冷讓他縮成了一團,神經卻繃得緊緊地。
那邊的叢林又傳來了沙沙的聲音,還有獵犬的吠叫時遠時近。
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神志不清的他已經分不出是誰……
出於下意識的自我保護,他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