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要在原地等她的紫蘇,轉眼之間就成了人證。
似乎感覺到劉海月的灼灼視線,紫蘇目光躲閃,不敢與她對視,很快垂下了頭。
於淑妃道:“紫蘇,將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紫蘇行了禮,怯怯道:“明日是劉修儀的生辰,一早我們家娘娘就說要給她慶生,還將劉修儀邀到未央宮,我們娘娘準備了不少點心,劉修儀就說,要邊看景邊品嚐才有滋味,便讓娘娘把點心都搬到未央宮的花園裡去。因為吃食太多,一時半會搬不完,這時候劉修儀就提議我們娘娘,一起出去外面先走走,待會再回去。娘娘身懷六甲,身子沉,本就不欲四處走動,奈何劉修儀堅持,娘娘拗不過她,就同意了。”
☆、自身難保
劉海月的心情不乏冰冷憤怒,此時卻只想大笑。
即便劉海珠沒有出現,這件事情背後也脫不開她這位堂姐的影子,不管她是被別人煽動慫恿也好,自己一手謀劃也好,堂姐算計堂妹,這種事情只會讓外人笑掉大牙而已。
“皇后到!”一陣衣袂翻飛,孫皇后帶著幾個人匆匆趕來。
“見過陛下!”
“起來罷。”皇帝看著孫皇后,“皇后為何來得這般塊?”
孫皇后請罪道:“我聽說了此事,就趕過來了,後宮之事,妾忝為皇后,難辭其咎,還請陛下降罪。”
她一來就放低姿態,加上最近已經識趣許多,不再給皇帝找麻煩,皇帝肯定也要給她幾分面子。
“皇后起來罷,此事與你無關。”
孫皇后聞言起身,看了於淑妃一眼,問嚴平海:“發生了何事?”
嚴平海小聲將事情說了一遍,孫皇后流露出吃驚的神色,但她隨即點點頭,對紫蘇抬了抬下巴:“看來是本宮打擾了陛下的問話,你繼續吧。”
紫蘇只得戰戰兢兢地繼續道:“……出了未央宮,奴婢發現劉修儀有意無意,都在將我們家娘娘往永巷的方向帶,娘娘覺得這一帶很偏僻,就勸劉修儀早點回去,但劉修儀說這裡薔薇開得好,她還想再多看一會兒,於是我們就在這裡多逗留了一陣。就在這個時候,杜鵑忽然被劉修儀藉故遣走,就剩下兩位娘娘和奴婢三人在永巷外。”
“就在此時,我家娘娘忽然腹痛,劉修儀便說去為娘娘找人來,結果一去就沒有回來,眼看娘娘腹痛加劇,奴婢只好先扶著娘娘回去,但娘娘擔心劉修儀孤身一人在這裡迷了方向,就又讓奴婢帶人回來找劉修儀,誰知道卻撞上,撞上……”
她沒有再說下去,後面的事情自然都能猜到了。
於淑妃道:“劉修儀,你還有何話說?”
劉海月笑了一聲,看也不看她,反而朝皇帝行了一禮,方道:“陛下,這番話的漏洞太多,容妾細稟。”
“可以。”皇帝冷冰冰道。
劉海月卻渾不在意,能夠給她一個辯解的機會,皇帝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否則出了這種事情,就是第一時間把人直接拖到冷宮去,她也無可奈何。
“首先,我要偷情,自己來就是了,為什麼還要喊上劉昭媛?這是嫌人證不夠多,等著讓別人來舉報我嗎?”
紫蘇唯唯諾諾不敢作答,於淑妃冷笑道:“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劉昭媛是你的姐姐,有她在場,不更可以為你的醜事遮掩麼?可憐劉昭媛毫不知情,反倒被你利用了!”
劉海月這番話不是說給她聽的,為的只是打消皇帝的疑慮,聞言也不搭腔,淡淡道:“其次,我懷孕已有時日,如今大腹便便,連跑動也不便,就這麼大著肚子跟一個男人幽會,陛下可見過孕婦偷情的?”
於淑妃道:“你罔顧後宮嬪妃本份,竟還敢為此反問陛下?這倒是要問問你自己了,這肚子裡的孩子,真是陛下的?”
這話可謂惡毒之極,誅心之極。
劉海月道:“陛下,紫蘇只是一個宮女,不排除被人收買來陷害妾的可能,這個男人也有可能是被人帶進宮來的,妾所經歷的,與剛才紫蘇說的截然相反。”
於淑妃冷笑:“那不若讓劉昭媛前來對質?”
孫皇后皺眉道:“於淑妃,此事疑點重重,單憑一個宮女和一個弄不清來歷的男人,就將一個二品修儀定罪,未免過於草率,不如先聽聽劉修儀怎麼說。”
於淑妃氣極,這皇后分明就是來拆臺的!
劉海月謝過皇后,將自己剛才的經歷說了一遍,確實與紫蘇說的大相徑庭,皇帝沉默了一會兒,道:“朕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他不是不明白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