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哥,我們也回去吧。是黑少地勸慰。東小武卻嘿嘿冷笑兩聲,眼珠轉了轉,整個人活了過來,說道,這麼早回去做什麼,來,我們喝酒。陽陽,坐下坐下,今天大哥請客。哈哈,喝個痛快。
他突然變得淒厲崢寧起來。最後的那兩聲大笑。唬得周邊地客人都回過頭來。
東大哥,這裡是飯店。你在這裡鬧騰會被別人笑話的誰說我鬧騰了,我不吱聲總行吧。來,喝酒喝酒。
他自已拿起桌上未喝完的酒瓶,就著我的杯子給自已滿了一杯,一口氣灌下,搖了搖瓶子,看著沒酒了,便大呼一聲,服務生,拿酒來。
沒辦法,我們只得陪著他喝酒。基本上是我們兩個默坐在一旁,看他一個人大口大口的灌酒。這過程,他一直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睜大著大眼,眼珠子定格在某個地方。作死地喝酒。
臉越來越紅,最後酒氣熏天,伏在桌子上睡去了。
小涵,你去結帳,我們把他弄回家。
黑少拿起他一隻胳膊放在肩上,扶著他走出飯店。
他低著頭睡在那裡,一步一拖。
走出飯店沒多遠,冷風一灌,他突然醒了,先是推開黑少,跑到湖邊猛吐,我們走過去,他也不要我們扶,沿著沿江大道,一會衝到右邊的大樹上,一腳踢上去,樹身搖晃一下,把他反彈開來,他退後幾步,又跑到左邊的大樹下,一腳踢上去。
沿江大道,兩邊都是古木參天的百年大樹,樹身要幾個合抱才能圍住,他就這樣走著踢著,左踢一腳右踢一腳,每一棵大樹他踢一腳,踢得樹身亂晃,樹葉直飛。
偶爾有路人經過,總是奇怪又抱怨的看他一眼,他呵呵笑一聲,照踢不誤,反正他是醉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人這樣發酒瘋。
黑少道,任他發瀉吧,他肯定很難受的。
我點點頭,後面卻有腳步聲,我回頭一看,是百媚,衝我淡淡一笑,往東小武看了看,說道,他沒事吧。
我笑笑,問題不大吧,你也不要過於擔心,這個結果,他總是要面對的。
我們這樣說著,沒想到東小武卻走了過來。望了望百媚,抬起那紅通通的眼神,說道,你不記得我。
百媚笑笑,說道,小武,對不起,謝謝你。
東小武卻愣了一下,然後仰天長笑,哈哈哈,許久又低下頭來陰冷著紅眼望著百媚說道,一千年的時間,一千年地付出和犧牲,一千年的捨命跟隨,我東小武再賤,也只抵這六個字嗎,對不起,謝謝你。我他媽要他做什麼啊。你說啊你說啊!
他直指自已的胸膛,百媚被他逼問得連連後退。
我原以為付出這麼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