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海波。是嗎?你現在在啟龍做得怎麼樣。
海波笑笑,依然是謙虛和害羞的神情,說道。百媚說太遠了,我現在剛開始作銷售。只是我們開玩笑說的。看她辛苦,我說這話逗她開心,開公司,現在還真不敢想。
海波這點倒是挺讓我欣賞的,黑少大概也覺是他這樣想不錯。點頭道,嗯,腳踏實地慢慢來,一步一個腳印,這樣才走得遠。
海波笑笑,舉起酒杯,對我們道,敬你們兩位,我和百媚能有今天。我能有今天,真地是要好好謝謝你們。你們不知道,和我一起出來的同村人。他們現在還在那塊工地上幹活呢,一個月一千多塊。比我辛苦多了。可是我這個月基本工資加上提成,都掙了兩千多。最重要的是。這份工作,讓我學到了許多東西,讓我看到了希望。
我們笑笑,四個人碰了杯,一飲而下。
這家飯店很不上檔次,和百媚請我們客地那些飯店不能比。在杭州,叫西湖飯店的,大街小巷不知道有多少家。可是坐在這裡地安海波,卻是這樣的自然和開心,遠沒有以前百媚請他到奢華的地方去玩去吃飯時,那份緊張和不安。
沒有來自他身上的那份尷尬,吃飯的氛圍也好了很多。
我們有說有笑,感覺像幾個知心好友聚在一起。
百媚告訴我道,小涵,你肯定不知道,我這兩天都沒回去呢。
沒回去?我有點驚訝。
百媚笑笑,點點頭道,這兩天,我和海波都在跑臨安這個區地橡膠皮帶市場。這兩天馬不停蹄的,終於跑完了,可累死我了。
原來如此,想百媚真的對安公子是好。
我和百媚一起去洗手間,在鏡子面前,百媚把頭髮攏到耳後,對我炫耀道,小涵,看到沒有,那上面的金耳環是安公子領了工資送我的。
我走近去看,是一片金葉子。薄薄的貼到耳朵上。兩隻,合起來大概一千塊不到。
價錢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帶黃金俗。
我對百媚道,你那對耳釘呢,上面鑲著粉紅色鑽的。
我知道百媚有這麼一對,前幾天她都帶著,她有很多對鑽石耳環,但是獨獨鍾愛這一對。
我把它取下來,收起來了。
我笑道,這對,可沒有那對好看呢。現在很少人帶黃金。
百媚把頭髮攏到後面,在鏡子前左右側了側身,望著鏡子裡面道,我看還好啦。安公子總共領了兩千多塊錢,留了幾百塊做生活費,帶著我到金器店裡給他媽媽買了一隻金鐲子,給我買了這個。
我明白過來,忘記百媚是在熱戀中了,想我以前,自已還總結過,女人最愛地珠寶不是自已買的最貴重的,而是愛地人在最珍惜自已時買的,哪怕它不好看又廉價,卻仍然是女人地最愛。
我以後天天帶著,每次看到它,想到是安公子送我地,我就感覺很幸福,一千年啊,終於有了美滿結果。
我看著她幸福得樣子,實在不忍心問她,百媚,你可想過東小武?你打算如何面對他,一旦他知道真相?
但是說不出來,只得笑著,拉著她的手回到坐地地方去。
我們走回去的時候,近了,才發現桌子上坐著三個男人。
剛開始以為是眼花,走近了,才發現,並不是,黑少向北坐著,安公子向西坐著,向東坐著的那個人,正是東小武!
我目瞪口呆,望向百媚,百媚卻只是眉頭緊蹙。我不知如何是好,望向東小武,看他正瞪著一對銅鈴般的大眼,死死的望著安公子。面如死灰,眼眶裡的眼神,是不相信和絕望。
安海波坐在那裡,雖然有點莫名其妙,臉上卻笑著,試圖說點什麼。
百媚急急走了過去,我跟上前去,剛好看到黑少站了起來,說道,百媚,我們有事先走,謝謝你請客。
東大哥,我們走。
他伸出手去。去拉東小武。東小武卻紋絲不動,彷彿整個身體被焊在椅子上一般。眼睛也一直沒有移開安公子的臉。
百媚對黑少道,黑少。我們先走一步。
安公子和她站了起來,百媚幾乎是推著他匆匆離開。
我剛才一直站在外面的街角。從那裡看到這飯店裡面,我一直看著你們。
是東小武冰冷的話。
他真的是安公子嗎?
仍然是東小武地話。他這樣問出來,便低了頭,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百媚的身子停了停。便拉著安公子的手,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