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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外喊如月。

如月一直在門外候著,聽命走了進來。

“去找太醫來給慕公子看看。”

“這。。。?不。。。不能叫太醫。”

見如月一臉為難,李琮心站起身來出了屋,如月緊跟在身後,低聲對她說:

“主子難道忘了,當年太祖寵幸男寵吉源,以致吉氏之亂,從此頒下十八條宮規約束男寵,這第六條便是但凡男寵生病者,不得留於宮中,當遣。”

李琮心心裡咬牙切齒:“什麼狗屁宮規!”

“去,備車,咱帶上慕公子出宮去。”

宮裡不給治,到外面去,活人還能被那什麼憋死。再說自從來到這兒,還沒到外面去過呢,今天便去散散心,還可以回煜家老宅看看。前兩天,煜府捎來綠梅茶,讓她無論如何回府一趟。聽如月說,煜家滿門忠烈,如今府裡頭就只剩下她的姑父獨守空門,還有一位老管家五奶奶。自己來到這異世,原來的親人朋友都再也見不到了,他們現在到底也算是自己的親人,也應該是探望一下。

李琮心打算的挺好,可一看如月站著沒動。

“又怎麼了?”

“宮規第十條規定,沒有聖諭,男寵不得私自出宮。”

“我靠!”

李琮心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合著入宮做了男寵就是死路一條。

“什麼?什麼靠?”

看著如月一臉迷茫的呆樣子,本來面色陰沉的李琮心噗哧笑出了聲:

“笨哪,你,去準備幾套宮外尋常的衣服,公子的臉上又沒寫著男寵兩個字,咱們偷著去。”

“這,能行嗎?”

“少廢話,快去。”

馬車和著清脆的馬蹄聲,顛顛簸簸的走在京城的青石板街道上。前幾天又下了一場大雪,路上還有未融的積雪,馬車走的並不快,李琮心擁著輕暖的裘皮披風,隨著馬車晃晃悠悠的靠坐在寬敞的馬車裡,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對面人的身上。

慕晨軒安靜的坐著,面容憔悴卻仍然腰身挺直,毫無萎靡之態,只是緊抿的唇角和微皺的眉頭,透露著他的堅持。李琮心知道,他不想在自己的面前示弱。為了避開自己的目光,自從上了馬車,他就一直側著臉。冬日的暖陽透過馬車上敞開的小窗灑在他的身上,讓他凌厲而分明的側臉線條多了幾分暖融融的感覺,恍惚讓李琮心覺得他不再象以前那樣對她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剛才大夫給他診病,說風寒雖重,但並無大礙,只是他脈象奇怪,氣血淤滯,竟有逆行之象,若不及早找出病因,日久只怕兇險。可是大夫問病之時,慕晨軒卻三緘其口,一付安之若素的樣子,讓李琮心擔心之餘,又多了些憂慮,總覺得慕晨軒似乎隱瞞了什麼事情。

馬車走到京城最大的飯莊迎賓樓前停了下來。時已至正午,這迎賓樓的全鴨宴被如月說的天上有,地下無的,李琮心決定來嚐嚐鮮。

一下馬車,迎面便看到一座兩層的木樓,雕樑畫棟,門前車水馬龍,賓來客往,好不熱鬧,果然是名不虛傳。

這次因為是偷偷出來的,李琮心也沒敢帶侍衛,隨行只帶瞭如月一個人,三個人正信步往迎賓樓走,忽聽的一聲悽慘的哭喊聲:

“爹!”

緊接著便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奴僕強拽著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從迎賓樓出來,後面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翁連滾帶爬的追了上來,哭著喊:

“兒啊,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吧!”

這時一個錦衣女子走過去,一腳把老翁踹的飛了出去,頭撞在了迎賓樓的門框上,當即便鮮血如注,流了一臉。那女子卻混不在意,扭頭便走,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老東西,找死。”

看著老人的慘狀,周圍的人群都躲的遠遠的,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李琮心見狀,血直往腦門上衝,便衝了上去,擋在了那夥人的面前:

“住手!我說大姐,你怎麼隨便打人呢?”

那幾個惡奴大概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阻攔,一下子愣住了。那個錦衣女子看了看攔在面前的李琮,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見她小小年紀,衣著考究,眉目間天生貴氣,心道不知又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女出來多管閒事,伸手一推李琮心,輕蔑的說:

“哪家的毛丫頭,滾一邊去,也不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我還告訴你人我打了,這個小的我也要定了,我看上了他是他的福分,怎麼著吧。”

李琮心這時才看清楚對面的錦衣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