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十日未幸慕晨軒,按例慕晨軒當遣,去處請殿下示下。”
李琮心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幾日蕭貴君沒派張嬤嬤來找麻煩,原來連睡覺這點事都有案可考,這宮裡還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連一點自由都沒有。
李琮心連眼皮都沒有抬,徑直挑簾進了慕晨軒的內室。只見慕晨軒穿戴整齊,站在當地。當日見他,正是晨起之時,衣冠不整,如今他烏黑的長髮用髮帶束在腦後,一件半舊的月白長袍,腰間繫著鑲白玉的腰帶,挺直的站著,越發顯得風姿俊朗。只是較那日他又憔悴了很多,嘴唇連一點血色也沒有。
見她走進來,慕晨軒平靜的看向她。室內光線晦暗,可是他的眼底卻星芒閃爍,那義無反顧的決絕之色,讓李琮心不由的心頭一痛,那感覺真實而熟悉。
她緊走幾步,就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冰冷濡溼。
慕晨軒見李琮心來拉他,就象被毒蠍子咬了一樣,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她的手柔軟溫潤,卻讓他又想起了那惡夢一樣的過往,身體因憎惡忍不住的戰慄,他本能的想躲閃,李琮心卻強硬的將他握的更緊,往自己懷裡一帶,才發現他腳步虛浮,連忙攬住他的腰,和他並坐在了炕頭,自始自終李琮心都沒有鬆開他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4第三章
慕晨軒見李琮心來拉他,就象被毒蠍子咬了一樣,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她的手柔軟溫潤,卻讓他又想起了那惡夢一樣的過往,身體因憎惡忍不住的戰慄,他本能的想躲閃,李琮心卻強硬的將他握的更緊,往自己懷裡一帶,才發現他腳步虛浮,連忙攬住他的腰,和他並坐在了炕頭,自始自終李琮心都沒有鬆開他的手。
內務司總管金環緊跟著走進了房裡,正好看到這恩愛的一幕。
“金總管,你都看到了,慕公子可有半分失寵於我?你可以走了。”
“可是,殿下,這後宮的宮規。。。”
“宮規再大,大不過皇命,我有皇命在身,也需要向你一一解釋清楚嗎?”
李琮心語氣篤定,故意帶上了三分怒氣。
“金環不敢,金環告退。”
李琮心這句話說說的模稜兩可,雲裡霧裡的,搞的金環腦子有點暈,也不知道皇上私下裡授意了這四皇女什麼,她一個奴才膽子再大,也不便繼續追問,金環明白今天這差是辦不成了,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等金環出了門,慕晨軒看向李琮心,黑眸中帶著疑惑,正和李琮心的視線相遇。
第一次離的這麼近,李琮心才發現那雙眼睛長的真漂亮,眼尾處溫柔繾綣的彎度讓她心中不禁怦然一動,一時竟看呆了。
慕晨軒見李琮心看著自己發呆,尷尬的轉過臉去,躲開了她的視線。
這個四皇女從那天清晨就象變了一個人,似乎不再是那個曾經殘忍的折磨自己的人,剛才在她的眼睛裡,他分明看到了。。。疼惜。
想到這個詞讓慕晨軒嚇了一跳,剛才那一眼對視,他才發現原來她還只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女,一雙大眼睛晶瑩剔透的彷彿會漾出水來,溢滿了關懷,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
想到這裡,慕晨軒覺得更加的不自在,剛才當著金環的面,他強忍者嫌惡,任李琮心抓著手,現在察覺到自己的手還被李琮心握住手心裡,不由的想把手往出抽。
李琮心沒鬆手,剛才她就感覺到了慕晨軒手心的異樣。猛的把他的手翻過來,只見他原本修長完美的手心之上烙著一個大大的心字,醜陋的疤痕深幾見骨。李琮心只覺得背上升起一股寒意,直竄到四肢五胲,連指尖都是麻的,一下子鬆了手。
這個心字是自己的前身烙上去的認知讓李琮心徹底懵了,還是慕晨軒先打破了沉默:
“多謝殿下相救,只是我身體微恙,恐病氣有損殿下鳳體安康,殿下請回吧。”
這是李琮心第一次聽到慕晨軒和自己說話,他的聲音因為生病的原因,有些沙啞,但底蘊渾厚,有著音律般的質感,非常好聽。
聽出他的語氣中的刻意的淡然和疏遠,李琮心唇角掛上了一絲苦笑
這是繞著彎的想攆她走啊。
她回過頭,看向慕晨軒,驚覺他的臉色白的嚇人,雙頰帶著病態的紅暈,伸手一摸他的額頭,熱的燙手。
慕晨軒一時驚訝竟忘了躲閃。
自己病了,她竟然毫不忌諱,還如此。。。關切!這幾次發生的事情,讓自己都快認不清這個曾經蠻橫兇殘的人了。
不顧慕晨軒驚訝的目光,李琮心衝著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