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炎鑄久久接不上話,因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胤澤聲線一變:“悖入非無悖出時,臨歧知悔已嫌遲。國公大人便是到了如今都還不知罪的嗎?”
炎鑄不答,是不知該要如何去答了。
胤澤心裡存著期待,存著僥倖,他希望是弄錯了,希望所有的真相不過誤會一場。
他都不知道自己大半夜顛顛地跑來天牢到底為了什麼。
說的話也是前所未有的言不由衷了:“國公大人拿朕的話當耳旁風了嗎?還是國公根本不知禮,不懂禮儀為何物?”
炎鑄惶惶而言:“罪臣不敢。”
美人淚,丈夫肩
炎鑄惶惶而言:“罪臣不敢。”
接著也跟著言不由衷地答道:“回皇上,禮,體也,天之經,地之義,民之行。
禮可定親疏,決嫌疑,別同異,明是非。禮是禮貌、禮節;禮是政治制度。人無禮則不立,事無禮則不成,國無禮則不寧。”
胤澤哪裡是當真想要他談禮的了,礙著那說不出口的話,強忍著心頭的氣鬱,忿忿而問:“那儀呢?國公知禮難道就不明儀了嗎?”
炎鑄心中苦澀不已,慘然續道:“回皇上,儀,度也。
上者,下之儀也。儀是指容貌和外表,儀是準則和法度。”
胤澤瞪紅了一雙大眼,又將畢露的目光微微斂起,“國公能談禮說儀,那國公可知‘相鼠’嗎?”
他想做什麼?他想“弒父”嗎?倘若這樣能叫他不那麼難過,那就這樣吧。
炎鑄疲軟,心上一陣痙攣:“回皇上,臣聞‘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自九都的霍亂之劫轉變成了皇族正統之爭時,多少人將目光投到了胤澤身上,等著看他如何收場。
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刻,位極人臣的國公炎鑄忽然入獄,仿若此地無銀三百兩,流言因此而再起,誰都說國公就是那個讓江山悄悄改姓的人。
這樣也就罷了,可若是國公死了,便是殺人滅口,瞞天過海,徒落話柄;何況他還是胤澤始終不肯承認但卻又深知自己不得不承認的生身之父。
這樣微妙的關係啊,胤澤只覺自己都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憋悶得更是厲害,惱向炎鑄道:“死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