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向她惱道:“皇后再對著朕發呆,看朕不趕你下龍攆試試。”
得了這話,冰清立時回過神來,卻不知道胤澤方才跟自己說了什麼讓自己給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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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之大事在祀及戎。國之大事亦惟祭祀和戰爭。
《孫子兵法》有云: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自白山清明祭祖回來,胤澤就開始著手東取雲崢和耶羅之事。
御書房裡,鎮國大將軍無相同獨生愛子無色及睿王明軒等人都齊聚於御案之側。
明軒指雲崢和耶羅的版圖向胤澤回稟著胤澤幾日前交與他的特殊任務:“皇上,雲崢跟耶羅在三十年前原本是一個國家,名為雲鑼。
雲鑼最後一位皇帝雲鷹帝耶賀穆德育有兩個皇子十位公主,大皇子名叫耶賀德,二皇子名叫耶賀穆,耶賀德性情溫和,是個儒雅書生,待人恭敬慈愛,常有婦人之仁;耶賀穆則文韜武略,勇武幹練,且有多年隨雲鷹帝帶兵出征的經歷,深得民心。
後來雲鷹皇帝因循祖制傳位於大皇子耶賀德,封二皇子耶賀穆為翼王,並將雲鑼北面的大片土地劃作翼王耶賀穆的封地。雲鷹皇帝一死,太子耶賀德登基,帝號雲璇,雲璇帝在位第三年,翼王耶賀穆就揭竿而起,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南伐帝都白雲城,因著民心所向,裡應外合,帝都很快就被攻陷,翼王生擒了雲璇帝,但卻未逼其禪位。”
胤澤好笑:“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帝都都淪陷了,禪不禪位還不是一樣嗎。”
明軒道:“皇上,翼王攻陷雲鑼帝都為的不是皇位,為的是雲璇帝的皇后。翼王耶賀穆生擒雲璇帝時,只說了一句話,問雲璇帝:要江山還是要美人?若要江山,便須舍皇后,若不捨皇后則江山易主。”
無色忍不住搭話:“江山要是沒了,美人遲早也留不住。雲璇帝定不會不要江山要美人。”
明軒續道:“雲璇帝確是因舍了皇后玫迎薰而保住了帝位,翼王抱得美人歸後,也依言不再同室操戈,再生蕭牆之禍”
皇后等等
明軒續道:“雲璇帝確是因舍了皇后玫迎薰而保住了帝位,翼王抱得美人歸後,也依言不再同室操戈,再生蕭牆之禍。但時隔不久翼王就在封地中設立了小朝廷,自己登基做皇帝,帝號雲龑。
雲璇帝無力干涉,且因失了玫皇后而害了一種罕見的怪病,於二十五歲時駕崩了。雲璇帝膝下沒有子息,只從一母同胞的姐姐黛蘿公主那裡過繼了一個孩子來,這個孩子後來繼承了雲璇帝的大位,以景安帝的身份繼續統轄著雲鑼南部的疆土。從此雲鑼一分為二,北為雲崢,南稱耶羅。”
看睿王稟報完畢,無相接話道:“皇上,耶羅從近幾年開始便以頻頻向雲崢納貢而得以苟延殘喘,新繼位的景安帝懦弱膽小,遇事畏首畏尾,實在成不了氣候,耶羅的不堪一擊,就如同一隻病鼠一般無二,趴在雲崢腳下,任其肆意啃咬,等野貓玩弄疲累隨時都有可能將之一口吞下。”
無色眼睛一亮,介面道:“憑我們天衢的實力足以同雲崢抗衡,要從野貓口中搶一隻病鼠,這何其簡單。”
胤澤稍事斟酌道:“太傅說了‘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乃上之善者也!’直取耶羅定要同雲崢兵戎相見,兩國一旦開戰,形勢就再不可能如你所願控制自如,天衢北有北藩,西鄰西僵,驚動了這一狼一犬,到時候,勢必畫虎不成反類犬。”
無相大讚:“皇上聖明!”接著又續道:“臣以為直取耶羅實為下策,先拿雲崢才是上善之計。所謂唇亡齒寒,一旦將雲崢收入囊中,耶羅便是不攻自破。”
無色咋舌:“雲崢的駙馬聽說很厲害。”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說得胤澤凜眉:“駙馬?有多厲害?難不成比朕的玄狐馬還要能耐?”
聽得無色咂了咂嘴。
胤澤輕輕一笑,抬眼卻見了睿王明軒愁容慘淡,心神不寧地立在案前。
胤澤有些意外:“四叔怎麼了?”
明軒回神:“回皇上,臣沒事。”
“哦,”胤澤點點頭,想四叔這幾日都這般心不在焉,有事也不肯說出來,照舊盡心盡力為他辦事,心裡很是感觸,“四叔這幾日辛苦了,四叔整理的有關雲崢和耶羅歷史的奏表朕會再細細看過,四叔累了便就先行回宮歇息吧。”
平常的明軒聽胤澤這樣說,必定會婉語相謝,再依言退出去,可這時的明軒聽胤澤恩准他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