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打趣道:“皇后是打算賴著不走了嗎?”
冰清難為情道:“陛下,冰清冰清腿麻了”
她想往邊上靠一靠,待緩過來再起身的,可往邊上軟了一軟,感覺不妥後又趕緊直起身子來,胤澤一聲招呼也不打,俯下身子就伸手去扶她,兩個人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勘勘撞到了一起。
冰清只覺一陣昏眩,身子一軟就癱倒在地上,胤澤因這莫名的一撞而頓住了伸手扶她的動作。
這一幕讓在高臺之下剛剛跪地起身的文武官員看起來,卻像極了是胤澤將冰清推倒在地。
凌風濃眉一擰,臉色更比先前難看。
胤祺因此而鄙視胤澤,不想他對女人也這樣沒有風度的。
人明王鐵青著臉,手都緊緊握成了拳,是又氣又憤,還心疼啊。
明軒更是吃了一驚,想胤澤上次在御花園裡當眾將冰清抱坐在腿上,卻到底不是真心喜歡冰清的,否則哪裡捨得傷她一分一毫?
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明軒想胤澤到底不是真心喜歡冰清的,否則哪裡捨得傷她一分一毫?
亦禁不住在心裡暗暗尋思,他的六弟和他的侄兒都那樣喜歡冰清,能同時得天衢一個明王和一個長孫殿下的愛慕,卻獨獨不討皇上歡心的,那該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牧庸蹙著眉登上赫陵的祭臺,向胤澤緊走幾步道:“陛下怎麼當著先皇的面還欺負皇后的?!”
胤澤一臉無辜:“太傅,朕沒有欺負皇后。”
牧庸憐惜地看了一眼歪在地上的冰清,對胤澤道:“沒有欺負皇后,那皇上還不趕緊扶皇后起來?百官們都在底下看著呢!”
胤澤往底下瞥了一眼,果見所有人都把頭抬得高高的等著看熱鬧。
胤澤臉色一變,彎身扶起冰清,再不管她站不站得穩,攬住她只堪盈盈一握的纖腰,帶著人從高高的祭臺上一步一步走下來。
當是時,胤澤穿了一身明黃錦袍,劍眉星目,氣質清貴;而冰清一襲鵝黃裙衫,長髮如綢,自後背直直瀉下,美玉無瑕的臉兒因羞澀而染上了一層薄薄粉霞。
這兩個人走到一起,便是玉樹瓊花、交相輝映的一對璧人兒。引得百官們不由交頭接耳,嘖嘖稱讚。
冰清只覺自己整個身子都貼到了胤澤身上,就連走路也是胤澤帶著她走的,冰清臉兒都紅透了,低著眼不敢看兩旁的人。
待走下高臺後,冰清才跟胤澤低聲囁嚅道:“陛下,冰清可以自己走了”
胤澤低頭看她一眼,鬆開了手,徑自往前而去。
冰清停在當下,輕輕吸了口氣,下一瞬便感到身側有一道濃烈的目光定定地投在自己身上,冰清下意識地側頭望去,正見了凌風在看著自己,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一失往昔的風采,竟滿滿的都是無解的憂傷
胤澤行不數武,回眸處正見他的皇后走不動而停在當中,胤澤就頭疼了,心下一嘆,走回冰清身邊,伸手攬住冰清,彎身將人打橫抱起,穿過赫陵中載滿的棣棠花,向著龍攆大步而去。
冰清為胤澤那突然的動作而吃了一驚,窩人懷裡再度羞得小臉緋紅。
回宮的路上,冰清坐在龍攆裡暗暗思量,想藍翎的珈藍皇帝是跟葉赫娜齊皇后同葬在皇陵的,而天衢的天朔先皇卻是一個人孤孤單單。
赫陵所以建得西北而向,正對冥山,大抵是先皇為了永遠望著藍翎的方向,思念著娜齊皇后吧。
冰清唏噓一嘆,亦忍不住想,若自己死了,是否也能夠跟胤澤合葬在一處呢?
她知道胤澤不喜歡她,也從來不會心甘情願跟她如今日這般親近,是故她也不求他能把自己放在心上,亦不求能得他憐惜,只要他不厭棄,她願意就這樣默默陪在他身邊,生未同衾,但求死可否同穴呢?
畫虎不成反類犬
冰清想得出神,恍恍惚惚間只覺一陣龍涎香撲鼻而來,胤澤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湊到她跟前。
冰清意外地看著他這樣貼近自己,正不明所以,卻見他伸了手,掀起方窗上的七彩簾子,探出頭去:“甄彧。”
甄彧應聲催馬上前,湊近窗子道:“皇上怎麼了?”
胤澤示意他把耳朵貼過來,甄彧頭一偏,一面聽著一面點頭。看胤澤交代完畢,便打馬離去。
胤澤便是離得冰清這樣近,可他跟甄彧說的話冰清卻一句也沒有能夠聽清楚,只隱約聞到“怒刀”兩個字。
看胤澤笑得*倜儻,冰清一時恍然
下一刻便見了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