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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喬淨什麼也聽不見,他看見初九眼中的光華夕陽般寂滅,看見他手臂無力地垂落在起伏的被褥間,像山脈間綿延的灰白色的河流。

陸竟策馬馳騁,當頭就是寒風,像頂著一叢刀尖。他一手執轡,十八緊緊扒著他的另一隻手臂,一動不動地凝視前方。茫茫白雪在前方分開,青灰色的依稀是清微觀的高牆碧瓦。陸竟臉上終於露出喜色,“到了!”他把十八往懷裡帶了帶,“冷麼?”

十八道:“不冷。”

轉眼間已至山門,陸竟解鞍下馬,依舊抱著十八,闊步欲踏入觀中。

門前正有一名青衣弟子,手中執著一柄長帚,慢吞吞地、一下一下地掃雪。見了他,打起精神,將長帚一扔,上前擋住去路,口中道:“居士留步,觀中近日不便對外人開放。”

陸竟回過頭,弟子見了他懷中的十八,認出他便是初九帶回來的徒弟,訝然道:“這……”他端詳陸竟,復又問道,“敢問居士姓名。”

陸竟不答,只道:“我要見觀主。”

弟子目光在十八和他身上來回了幾遭,吞吞吐吐道:“你、你若有要事,貧道可代為轉達。”

陸竟見他執意不肯,又說:“若見不了觀主,能否請道長代我知會一聲梅莊的梅堯君。”

“梅堯君?”弟子警惕起來,“你是何人,尋他做什麼?”

陸竟道:“道長是主,我是客,我本不該放肆,只是事情緊急,又不便告知道長,請道長通融一下,讓我進去。若我貿然進入,有違禁令,我定會對觀主解釋,絕不使你為難。”

這一席話非但沒能安撫青衣弟子,他臉上的神色反而更加複雜難堪,他來回踱步,堵住門口,目光逡巡著,又移到十八身上,他忍不住問道:“十八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陸竟放下十八,解釋道:“是鼎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