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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居然還有所欠缺,真是可恥。
把受傷當作是一種恥辱,如果他喜歡也沒有什麼不可以。不過,“調查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我在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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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出農學部的研究室以後,我一週數次在外送壽司店打工。我不是為了要透過勞動學到什麼大學學不到的重要事情,也不是為了要高人一等才來這裡工作。我的目的就只是賺錢而已。我不認為像我這樣的人,能夠從勞動中學到什麼。
不過,我並非對經營店鋪的老闆與老闆娘毫無感激之意。讀到這裡的讀者應該都知道,我是一個古板的男人,往往會因為太過於拘泥而無法繼續前行。也就是說,我這個人並不機靈。我有自信,這是我與生俱來的美好。雖然就我個人而言,這可以說是好的特質,但就世間標準來看,這樣的特質顯得愚蠢。儘管如此,這家開店已經十年的外送壽司店的老闆與老闆娘,仍以令人無法置信的大方接納了我的愚蠢。就算找遍全國所有的角落,這樣的店也是別無分號。我很尊敬他們。但若要說老闆對我的恩惠實在是比山還高,老闆娘給我的恩惠實在是比海還深,這就真的是說謊了。
在這個壽司店裡,我工作的範圍,從洗盤子到捏壽司都是,不過大部分是外送。我騎著醜醜的機車,載著壽司跑遍大街小巷。託這個工作的福,我對京都這亂七八糟的街道組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到現在,不論是哪裡,我都有自信說我可以鑽得進去。
就外送地點來說,大學的訂單很多。每當我以壽司外送人員,而非學生的身份穿過大學的門時,總會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我把壽司送到社團時代的學長熊田所在的理學部實驗室的時候,他都會訓斥我“你啊,也來學校上課吧”。在那時,我總是會在心裡想著“我才不想聽你說這些東西咧”。熊田學長在大二的時候,曾經創下花了一整年只拿到區區四個學分的壯舉。那一年當中他到底做了什麼事,到現在還完全是個謎。而他千心萬苦取得的四個學分到底是什麼,更是不可解的謎團。然而,現在的他已順利考進研究所,過往的事情自然也就束之高閣,提也不提。
而在醫學部,給人感覺“才色兼備”的女學生非常多。她們穿著白衣,容光煥發地投入研究中。每次送壽司去,對我這個把自己從大學放逐出來的人來說,這些女孩子的存在,總是能夠讓我品嚐到受虐般的快感。
只是送送壽司而已,仍是讓我如此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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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用手機打電話來訂壽司,講的有些語焉不詳。對方是女性,人似乎是在田中東春菜町的一角,要稍微走進去一點。按照她的說法,我必須要從已經變成廢墟的大樓旁邊轉到裡面去才行。
“那是在哪裡啊?”
我把訂單內容傳達給老闆,老闆則是歪了歪頭,然後就開始捏壽司,動作非常輕快迅速。
當我騎著機車、載著壽司前往目的地時,我一邊想著外送目的地,想像力一邊飛馳。
廢棄大樓深處的一個角落,感覺似乎會有什麼怪談發生。整個房間裡,光線昏暗,到處都堆滿了紙箱以及積了厚厚一層的灰塵,還有根本不曉得是什麼東西的破銅爛鐵。當我進去的時候,地板上放著一個散發著黑亮光澤的老式電話機。微弱的光線,透過破爛單薄的窗簾,照進這個房間裡頭來。電話機的旁邊,擺著一個玻璃材質的金魚缸,裡頭放著包含消費稅在內的壽司費用。我一邊喊著“不好意思”,一邊試著找人,但沒有任何回應。我彎下身,準備取錢的時候,堆積如山的紙箱突然垮了下來,一具蒼白且隱約散發著些微光亮的骸骨倏地飛撲過來,緊抱住我的身體,壽司也因此散落一地——新的都市怪談“某個前往廢棄大樓外送壽司最後再沒有回來的店員”就此誕生。
好不容易抵達對方指定的廢棄大樓,眼前所見的景象與我的想像幾乎完全相同。我相當驚訝。我從來不知道,這樣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處所,居然離我這麼近。這個建築物的正面玄關已經被釘上木板,旁邊長滿了雜草,看起來相當髒亂。我抬頭看,破爛的紙箱挨著玻璃窗放著,窗上的玻璃處處碎裂。感覺有點陰森,活像隨時會有陰魂突然從陰暗的窗戶出現,對著我微笑,而我卻不假思索地對它揮手。
廢棄大樓的右邊,是一棟樓高兩層、古舊的公寓。我窺探了一下這兩棟建築物之間的間隙,的確是有一條最多就容一個人透過的巷子。我踏著地上因為吸入雨水而膨脹的雜誌以及沾滿泥巴的機械零件,往內走了進去。
巷子裡雖然有點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