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柳德”垂目斂容靜靜地站在一旁。
朱碧坐在羅漢床上,她的面前擺著一個紅木製成的小炕桌,炕桌上擺著一個鎏金美人壺和一個白玉方鬥杯子。
她根本不看徐連波,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端起鎏金美人壺滿上一杯,舉起白玉方鬥杯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她靜靜坐在那裡,眼睛看向前方,似乎看著那不可知的虛空。
過了一會兒,她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她就這樣自斟自飲著,把一壺酒全部喝完之後,聲音依舊清晰:“錢柳德,再給我裝一壺酒過來!”
徐連波面無表情又去裝了一壺酒,放在了朱碧的面前。
朱碧繼續自斟自飲。
她和姐姐朱紫不同,朱紫喝一口酒就滿臉緋紅,她則是喝得越多,臉色越白,根本看不出醉意來。
喝了半夜的酒後,朱碧一頭倒在了炕桌上。
徐連波上前抱起了她,把她放在了床上。
幫她蓋好被子之後,徐連波站在床邊又看了一會兒,他還是錢柳德的妝容,畫著眼線的豔麗的眼中滿是悲傷。
良久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轉過身子,準備悄悄離開。
緩緩走到開著的門邊,徐連波剛要出去,聽到後面傳來朱碧沙啞的聲音:“徐連波,陪陪我。”
她的聲音是那麼的悲傷,帶著無盡無窮的寂寞,令人難以抗拒。
徐連波背對著她站在那裡。
最後,他的雙腳湣�鷯辛俗約旱囊饈叮�富幼潘�乃�齲���恚�蜃胖轂套吡斯�ァ�
他走到床邊停了下來,看著朱碧。
朱碧眉睫烏濃臉色蒼白,憔悴得如同一朵即將凋謝的曇花,那麼美,卻那麼殘敗。
徐連波的心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用力按捏,疼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握住了朱碧的手。
朱碧的手細細的,軟軟的,手心發熱,如同一個生病的孩子的手。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外面起了大風。
大風呼呼颳著,刮在糊著窗紗的窗子上,“嘩啦啦”直響。外面傳來好幾聲隔壁的窗戶被風搖撼發出的“咣噹”聲。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值夜的太監去關窗子了。
狂風呼嘯,在宮殿的庭院裡盤旋數圈之後又呼嘯而去,卻留下濃重得化不開的寒氣。
朱碧的床鋪排著淺鸀的床褥被子和枕頭,裡面充盈著新棉,平素柔軟舒適到了極致,可是她的床帳現在卻像是冰窟一般,冷得朱碧渾身發抖縮成一團。
她的心更冷。
徐連波伸出手,再次握住她的手。
朱碧冰涼的小手被徐連波溫暖的大手包圍著。
“徐連波,我冷。”
朱碧蜷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徐連波卻鬆開她的手,起身離開。
朱碧乍一看到他離開,心裡一陣恐懼,馬上叫道:“徐連波——”
徐連波走到窗邊,取下掛簾幕的玉鉤,把簾幕拉了下來。
他從前邊走到左邊,又從左邊走到後邊,
所有的簾幕都垂了下來。
寢殿裡頓時暗了下來。
可是似乎無處不在的嗚嗚風聲卻頓時消失了,只有大風搖撼窗子的聲音依舊在響著。
“我這就過來。”
徐連波用朱碧的金盆洗去妝容,脫去衣服,赤…裸裸站在床前,掀開了朱碧的被子,鑽了進去。
床帳一下子垂了下來,大床似乎成了一個獨立的、自成一家的溫暖香軟的世界。
徐連波的身體很溫暖,他沒有穿衣服,勁瘦有力的軀體從後面包住朱碧冰冷的身體,把她整個包圍在自己懷中。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朱碧縮在徐連波懷裡。
徐連波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暖和了她的身體,也驅除了她的孤獨。
朱碧伸出雙臂,整個身體貼上徐連波,她緊緊地抱住了徐連波,身貼身,肉挨肉。
就這個礀勢抱了一會兒之後,感覺到有點累,朱碧就翻了個身子,背對著徐連波。
徐連波緊跟著她,又從背後貼了上去。
他緊緊挨著朱碧,朱碧很快就感覺到一根直戳戳的東西頂在了自己那裡。
作為過來人,朱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悄無聲息地把手伸到兩人之間,握住那根物件,用力